第27章 割喉

謝小姐,依著我的性子非要好好罰一罰你不可!”雨竹對那小丫鬟說。聽竹立刻過來給梅寒裳磕頭,梅寒裳是現代人,最受不了磕頭這種事,將她拉起來道:“行了,你下去幹活吧。”聽竹連連道謝,小跑著下去了。梅寒裳看看時間不早了,對雨竹道:“你幫我梳頭吧,該去娘那了。”雨竹立刻小跑著去給她打水,幫她梳洗。梅寒裳去了鄭蘇蘇那,剛剛進屋就聽見梅羽霓道:“女兒已經繡好了一副鬆鶴延年的雙麵繡,正找人做成屏風呢,也不知道送祖...劉菜花怔了下,隻覺得梅寒裳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心裏一虛,臉不由的就紅了。

“咳咳,娘身體好得很,你不用擔心哈!”她不自然地說。

“那個,藥丸你吃了吧?”她趕忙轉移話題,“這次的藥丸可不好找,娘可費了老大的周折呢!”

“謝謝娘了,以後您就別為我這麽費心了,我一個誰也瞧不上的大小姐,即便去了臉上的青斑又能如何?現如今,就連婚約也跟三殿下解除了,左右是要在家裏做個老姑孃的。”

劉菜花打個哈哈,沒什麽誠意地勸了句:“怎麽會,再醜的女人也有男人要。”

梅寒裳趁勢道:“娘,說起來,您年歲也不大呢,早年吃了不少苦,現在終於苦盡甘來了,不若女兒回去稟報了母親,讓她幫您物色著,找個不錯的男人再嫁了吧?”

劉菜花老臉一紅,羞澀道:“瞧瞧你這說的什麽話,哪有女兒給娘做媒的?”

“這是女兒報答孃的心,我母親肯定會同意的。娘,您就等著,我回去跟母親說,我們振國公府出麵,怎麽也能給娘找個像樣的男人,托付下半生。”梅寒裳振奮道。

劉菜花道:“不用的,不用的……”

話是這麽說,臉上卻露出喜色,顯然是樂意的。

梅寒裳假裝給她收拾床鋪,拉起她的被褥,想著看看有沒有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做個線索。

“哎呀,行了行了,你難得回來一趟,怎麽還能讓你做這些活,我自己來就好。”

劉菜花忙著過來攔,這次倒是真熱情,看來是梅寒裳剛才的話起了效果。

梅寒裳沒看到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便準備罷手,目光一掃之間,忽然看見她的枕頭下露出一角布料來。

她立刻對雨竹使眼色,雨竹拉住劉菜花:“劉媽媽,您也不用幹,我來幹吧,不過我第一次來,笤帚在哪,還麻煩您在門口幫我指一下。”

說著不由分說拉住劉菜花往外就走。

趁著兩人轉身之際,梅寒裳眼明手快地將劉菜花枕頭底下的布料拽出來,發現,這是一方精緻的帕子,帕子上繡的牡丹花.逼真瑰麗。

她將帕子翻過來,看見牡丹花的背麵繡的竟然是朵秋菊!

這不是雙麵繡嗎?

梅寒裳眉頭一跳,看雙麵繡的精緻程度,是梅羽霓親手繡的吧!

梅羽霓不是口口聲聲不喜歡這個親娘麽,即便鄭蘇蘇讓她來看自己的親娘,她也淡淡的說不想去,怎麽背地裏倒來了?

送這樣的帕子給劉菜花,想必感情還不錯?

她心中微動,忽然間明瞭了一切。

想必,劉菜花給原主下慢性毒,不是因為原主知道了她跟男人鬼混的醜事,而是為了自己的親閨女吧!

又或者不是為了親閨女是為了錢?

總之,這件事十有七八跟梅羽霓有關!

眼見劉菜花從門口回過身來,梅寒裳不動聲色地將帕子重新塞了回去。

“你既來了,今日就留下吃午飯吧,我這就出去買上二斤肉——”

“不用了,我們這就走了。”梅寒裳冷冷打斷她的話。

劉菜花一怔。

梅寒裳轉身往外走:“女兒如何敢勞煩娘受累呢,您歇著吧,注意身體纔是!”

話音落下,她人就已經出了門,招呼雨竹跟自己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雨竹道:“感覺劉媽媽好奇怪,這大白天的還睡覺,屋子的味道也有點不好,好像有男人似的。”

她知道了劉菜花給梅寒裳送毒藥的事,現在對劉菜花印象非常不好,所以之前在劉菜花的家裏才會那麽有眼力介,配合著梅寒裳行動。

梅寒裳冷哼對她道:“隻可惜,我們沒法悄悄打聽。”

她現在急需要人手幫自己辦事,但身邊隻有個雨竹,她還是個小丫鬟,許多事情都辦不了。

“是啊,我倒是在府裏有相熟的小廝,但府裏的下人出府都有定數,不好隨意。不然,找個人悄悄盯兩天,定然就能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雨竹咂嘴道。

梅寒裳暗歎一聲,到底養在深閨,諸多不便。

“小姐,那您還要跟夫人說,給劉媽媽牽紅線找個再嫁的男人嗎?”雨竹又問。

梅寒裳冷笑:“我瞧她倒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貪心得很!”

這件事她必須好好籌謀下,劉菜花和梅羽霓這樣惡毒的人,她都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回到府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陪著鄭蘇蘇用了午膳回到竹苑,負責照顧歡兒的小丫鬟聽竹忽然跌跌撞撞地奔進來:“小……小姐!”

“慌什麽,死人了嗎!”雨竹斥。

她本是隨嘴一說,誰知道聽竹卻邊點頭邊結結巴巴地說:“是……是的,小姐,死、死人了!”

看她神色驚恐,梅寒裳心中“咯噔”,問:“誰死了?”

“是、是歡兒,她滿身都是血,屋子裏地上都是血!”

聽竹大概是被嚇得不輕,一邊說著,身體還狠狠打了幾下寒戰。

梅寒裳轉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因為歡兒是大丫鬟,而且之前在原主的院子裏“作威作福”的,所以她住的是個單間。

才剛走到門口,梅寒裳就感到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她眉頭一擰,快步走進屋去,入眼是滿屋的鮮紅!

床上,地上,牆上,甚至屋頂都是飛濺的血跡!

梅寒裳不用看就知道歡兒是怎麽死的,這樣大量的出血隻有一種死法,割喉!

“怎麽會這樣?”雨竹驚聲道。

她身後的兩個小丫鬟發出幹嘔的聲音捂著嘴飛奔離開。

雨竹雖臉色慘白,卻也還算鎮定,招呼剩下的人要進屋去。

梅寒裳卻攔住大家:“不要進去,保護現場!立刻去報官!”

聽說家裏出了人命,鄭蘇蘇很快就來了,身邊跟著梅羽霓。

她們沒進屋,隻站在院子裏,鄭蘇蘇拉住梅寒裳的手焦慮道:“怎會出這樣的事?”

梅寒裳咬牙道:“女兒也不知,大概是歡兒掌握了誰的秘密,以至於那些人不能讓她再活下去了吧!”

割喉!

可真夠殘忍的!

官府的人很快就來了,仵作檢視了現場道:“是自刎而亡的!”飛快地過來,搶在它前頭,將那線球撿起來了。狸花貓瞪著梅寒裳。梅寒裳笑著對它說:“怎麽,你喜歡這個線球?”不等狸花貓有反應,她就接著又說:“我知道的,你肯定不喜歡,所以我就收起來了哈。”她拿著線球坐回小凳子上去了。狸花貓陰沉著臉,恨恨地盯著她。這邊狸花貓正在梅寒裳生氣,那邊東屋裏,夏厲寒還在訓小狼狗。小狼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趴在地上,被夏厲寒罵得頭都不敢抬。它不懂,自己不就是跟女主人玩了會麽,怎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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