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言兩語轉危為安

知道了,小女如何能做那奪人所愛的壞人呢?所以小女懇請太後娘娘,收回指婚懿旨!”圍觀眾人嘩然。私定終身乃大忌,對女子名聲大大不好。果然,太後聽到此話臉色便沉了:“言兒,你與梅家二小姐私定終身了?”夏灼言急道:“皇奶奶,您別聽這女子胡說八道,她不知廉恥,還要瞎攀扯,唯恐天下不亂。”“三殿下酒醉認錯人的時候,親口對小女所說,如何不認?”“你胡說八道!”“當時您喚我羽霓,將信物荷包捂在心口,重之又重。之後...梅羽霓一怔,驚望著鄭蘇蘇:“娘親,您說什麽?”

鄭蘇蘇順口氣,冷冷道:“你與三殿下私定終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難道你還想瞞著你娘嗎!”

梅羽霓露出震驚神色:“娘親,這是從何說起的呢,女兒沒有與三殿下私定終身啊!”

梅寒裳看著梅羽霓的表情,心裏冷冷一笑,這也是個演技派呢!

“你!你還敢狡辯!”鄭蘇蘇憤而拍桌。

梅羽霓嚇得身子一抖,落下淚來:“女兒說的都是實話,絕不敢有半句欺瞞母親的。”

“既然你說跟三殿下沒有私情,那我問你,三殿下隨身攜帶的荷包怎麽說?”

梅羽霓眨眨眼睛,滿臉無辜:“荷包?”

“那是雙麵繡的荷包,就連太後娘娘身邊的嬤嬤都認出來是你繡的了!鴛鴦交頸意味著什麽,你不明白?”

梅寒裳在旁邊聽了,不得不感慨寧國公夫人講八卦的能力,真是事無巨細繪聲繪色啊,以至於,鄭蘇蘇質問梅羽霓的時候就跟親臨了現場一樣。

感慨完之後,梅寒裳就看向梅羽霓,她倒要看看她怎麽辯解。

就見她睜圓了眼睛很驚訝的樣子,想了想,才一副恍然表情:“母親說的可是外麵是荷花,裏麵是交頸鴛鴦的荷包?”

“正是!”

梅羽霓立刻露出委屈神色:“母親,是大家誤會了!那個荷包不是女兒繡給三殿下的,是前陣子大公主聘駙馬,三殿下托人來請小女幫忙繡些荷包,說是送給大公主的成婚禮。”

“三殿下送禮,何須你繡荷包!”

“女兒當時也是這麽問的,來人說,三殿下跟大公主自幼感情好,總想送點不一樣的禮物,聽說女兒雙麵繡舉世無雙,這才著人來求的。女兒想著,殿下親自派人來,也不好推拒,便繡了幾個荷包送了去。誰知道——”

梅羽霓說著臉露羞急:“誰知道三殿下竟還藏了個隨身帶著!這讓女兒的名節可怎麽保啊!”

“娘親,您若是不信,可以請父親將三殿下請到家中來,當麵問清楚,到底那荷包是女兒跟三殿下私定終身的信物,還是三殿下私自留存的!”

梅寒裳差點就要給她鼓掌了,從莫名到委屈,從羞惱到傷心,表情都十分到位,眼淚都落得恰到好處,就這演技,真可以去角逐一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最關鍵的是,她這腦子轉得也非常快。

本來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完全的劣勢,但她三言兩語,將錯處往三皇子身上一推,營造個“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他一廂情願還連累我”的氛圍,倒反而轉危為安了!

即便振國公真的去找三殿下,就看三殿下對她這癡迷程度,定然也會將所有的錯處攬在自己身上。

女子跟男子私定終身這對女子名節大為不好,但男子追求一個女子,如癡如醉辦下錯事,頂多也就是被長輩說上幾句就作罷,況且,人家是三皇子,如此高貴身份為這女子神魂顛倒,倒反而越發顯得這女子與眾不同!

梅寒裳在心中暗暗咂嘴,深感這梅羽霓“段位”高。

自己若想要揭開她“白蓮花”的真麵目,還真是不能著急了,不然,稍微一個不留神,很可能被她抓住錯處反咬一口!

這麽想著,她去看鄭蘇蘇。

隻見鄭蘇蘇神色猶豫,顯然是信了她的話。

梅羽霓“趁熱打鐵”,上前拉住鄭蘇蘇的袖子:“女兒自幼受母親教導,時刻記得作為淑女什麽能為,什麽不能為,絕不敢做那不知廉恥的事情的,母親您一定要信女兒啊!”

大概她拉鄭蘇蘇的動作有點大,忽然眉頭皺起,倒吸了口涼氣。

旁邊的貼身丫鬟梅香像發現了什麽,趕忙上來拉住梅羽霓的手腕:“小姐,您這手還沒好呢,可得仔細著些!”

她這麽一說,梅羽霓忙將手背到身後,同時斥梅香:“讓你多嘴!”

鄭蘇蘇訝異:“你的手怎麽了?”

“沒、沒怎麽,娘親,沒事的,就是不小心劃破了塊皮而已。”

她越是這麽說,鄭蘇蘇就越是懷疑,親自將她的手從身後拉出來,翻開來看。

就見,她的掌心上,幾個大大的血泡。

“你!你這是怎麽弄的?”鄭蘇蘇驚問。

到底是自己當親生女兒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不心疼?

梅羽霓乖巧道:“就是不小心弄的,娘,沒事的。”

“不小心怎麽弄出血泡來?你跟娘說實話,到底是怎麽弄的?”

梅羽霓嚅嚅不語。

旁邊的梅香忍不住了:“夫人,小姐是推小碾推的。”

“推什麽小碾?”鄭蘇蘇訝異地問。

“今日夫人您身體不適,小姐心中自責不已,從府醫那打聽,聽說可以用藥粉灑帕子上,敷於肚臍上,對於腹瀉有奇效,回去之後,小姐就親自推小碾給夫人您磨藥粉,一直磨到現在。

“奴婢們一直攔著小姐,說讓奴婢來,小姐卻不讓,說是因為自己失察讓母親身體受了損傷,理應自己親自動手來贖罪。小姐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嬌嫩的手掌哪裏能經得起小碾的磋磨,沒幾下,就起了滿手的血泡了。”

梅香說得太過動情,竟還紅了眼圈。

鄭蘇蘇臉上露出心疼神色,將梅羽霓摟進懷裏:“好霓兒,你的心意娘知道了。”

梅羽霓用帕子抹淚,幽幽道:“女兒愚笨,隻因太擔心母親,才會被人騙,拿了假藥回來讓母親身體受損,是女兒的過錯。”

“罷了,罷了,娘親這廂已經好了許多。你也是一片好心,這事就別提了。”鄭蘇蘇很快心軟下來。

梅羽霓摟住鄭蘇蘇:“娘親真的不怪女兒了?”

“我何曾怪過你呢?”鄭蘇蘇笑。

梅羽霓這才破涕而笑:“隻要母親高興了,女兒即便再爛幾次手,也心甘情願的!”

瞧著她這天真爛漫的樣子鄭蘇蘇母性又爆棚了,憐愛地摸著她的頭。

梅羽霓也跟孩子似的,將腦袋埋在她懷裏蹭了蹭。

梅寒裳也不揭破她,隻笑笑地看著她演戲。

梅羽霓跟鄭蘇蘇親近了會,目光一轉忽而看向梅寒裳委委屈屈道:“大姐,是妹妹的錯,無意中的行為,倒反而壞了大姐的姻緣……”對不能讓她搶走自己的東西,絕對不能!她壓住內心翻湧的情緒,走過去,故意用玩笑的口吻道:“大姐,你瞞得我們好苦啊,明明腿都好了,還一直假裝沒好!”梅寒裳的腿竟然好了!瘸腿好了,難看的青色胎記也被她畫得這麽好看,她竟然一下子從個又瘸又醜的村姑,變成了京城貴女該有的樣子!她真是太不甘心了!聽梅羽霓這麽說,鄭蘇蘇也想起來,問梅寒裳:“裳兒啊,你的腿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好了?”“之前女兒就一直在給腿針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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