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娘心裏疼

尚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你……不是要見二小姐嗎?”錢康原搖頭恭敬道:“是侄兒的錯,大概是剛才沒有說清楚,侄兒要見的是大小姐,想要提親的也是大小姐。”梅尚武震驚了!他萬沒想到,自己那個醜女兒竟然能得戶部尚書和公子親自來議親!其實之前是他的錯,當時戶部尚書說是來跟梅家小姐求親的,他先入為主就認為是梅羽霓,問都沒問是哪位小姐,就讓人把梅羽霓請了出來。“那個……錢公子沒搞錯吧?你……見過小女嗎?...提到這事,鄭蘇蘇心中頓生氣惱。

寧國公夫人嘴上的話聽著是羨慕,但實則是諷刺。

一個正經大戶人家的小姐,竟然跟男子私定終身,這本身就是個醜聞。

更何況,這個男子還是三皇子,就更加有“用非正當手段攀龍附鳳”的嫌疑了!

她沉下臉道:“姐姐可別這麽說,女兒做出這等事情,可真是讓我汗顏,是我教女無方,日後定然要好好將她拘在府中學學規矩了!”

寧國公夫人眼珠一轉笑道:“這也怪不得二小姐,三殿下一表人才,京城裏的千金小姐,誰見了不是芳心暗動的,偏偏三殿下就瞧上了二小姐,可見二小姐是有過人之處的,這男歡女愛的,其他人又豈是能擋得住的?”

她說著用帕子掩嘴一笑:“說不定,過兩日,三殿下就來提親了。雖說,做不了正妃,先入府當個妾也是好的。”

那個“妾”字,深深刺痛了鄭蘇蘇。

大戶人家的小姐,對於這個“妾”是非常鄙視的,更不要說是讓自己的女兒去當“妾”了。

她正色道:“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容得他們小輩擅自做主。這事,我們振國公府定然不會同意的,即便那丫頭有這想法,我也得叫她趁早打消念頭!”

見鄭蘇蘇似乎真的有點動怒,寧國公夫人連忙打圓場:“嗐,不至於的,不至於的,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端看咱們怎麽爭取了。”

“不用爭取!這事絕無轉圜餘地!”鄭蘇蘇大聲道。

寧國公夫人生怕因為自己的話引起振國公府的震動,趕忙將話題轉移開來:“你的頭風病這兩日可好些了?我帶了偏方來,你可以試試看。”

她說著對自己隨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刻將一張寫著方子的紙遞上來。

鄭蘇蘇這才緩了神色,對寧國公夫人道謝:“多謝姐姐惦記了!我這頭風病好多了,多虧我家裳兒,找了神醫給我求了好藥。”

寧國公夫人有些訝異:“大小姐?”

振國公府自家人對梅寒裳尚且沒有好評價,就更別說外人了。

寧國公夫人心裏想,這大小姐不就是個粗鄙又不懂禮儀的農婦麽,怎的還能找到神醫求了藥?

以前她沒見過梅寒裳,昨日在禦花園是第一次。

現在回想起來,這梅寒裳在太後和皇後麵前都從容大方的,著實有點不像傳聞中說的那般……

今日瞧見她在母親跟前侍疾,見到她大方行禮,後麵又聽鄭蘇蘇說她還找到神醫求了藥,心裏就越發迷惑,這外麵的傳聞難道不真?

心裏正疑惑呢,就聽鄭蘇蘇欣慰道:“是啊,我這女兒雖從小沒有好的教育,但心地是頂頂善良的,人也落落大方,最關鍵,一片孝心至純至善,真是難得!”

“我聽說,往日裏她好像對三殿下頗為癡戀?”寧國公夫人忍不住問。

鄭蘇蘇笑著揮揮手:“農村裏民風淳樸,嫁娶倒是比咱們這種高門大戶的自由些,年輕男子和女子看對眼,便會稟告了父母,父母瞧著門當戶對的,就會幫著給他們成親。我這女兒自幼長在那種地方,自然是瞧見喜歡的男子便對母親說了,這才讓人以為她不懂廉恥癡戀三殿下。”

聽了三殿下對梅寒裳的所作所為,鄭蘇蘇也是生氣,索性就幫女兒辯解幾分。

寧國公夫人點頭附和:“也是,也是。無妨的,大小姐年歲還不大,好好調教,定然會跟京中的千金小姐一樣的,他日再找個如意郎君想必不難。”

“這我不擔心的,我家女兒善良至孝,定會有那慧眼識珠的男子將她娶回去好生寶貝著。”鄭蘇蘇傲然道。

寧國公夫人表麵點頭,心裏卻想,再善良至孝,這臉上一塊大斑,還瘸腿的,隻怕也是沒好人家要。

但這話她也不好說出來,就隻好跟著鄭蘇蘇附和幾句,然後找個理由告辭離去了。

寧國公夫人離開的時候,梅寒裳正好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跟她打了個照麵。

她提著食盒給她行了個禮,寧國公夫人格外地盯著她瞧了幾眼,才離開。

雨竹摸頭:“小姐,這夫人怎麽看您的目光怪怪的?”

梅寒裳不以為意道:“大約是沒見過你小姐我這麽漂亮的吧。”

雨竹“噗嗤”笑出聲來,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小姐是最漂亮的。”

梅寒裳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心裏可未必是這麽想的吧,肯定想著,這麽醜還自稱漂亮!”

誰知雨竹卻一本正經道:“小姐的心漂亮啊,心漂亮人就會永遠漂亮。”

梅寒裳竟然無言以對,不由感慨,一個小丫鬟能悟出這個,還真是不簡單了。

兩人閑聊這兩句,就進了鄭蘇蘇的房間,鄭蘇蘇看見她,立刻就對她招手。

梅寒裳走到近前,才剛剛將食盒放下,身子就被鄭蘇蘇一把摟住緊緊地壓進懷裏去了。

“裳兒啊,你昨日在禦花園受了那麽大的委屈怎的不跟娘親說呢?”

鄭蘇蘇心疼得不行,一邊揉著女兒的腦袋,一邊痛呼。

梅寒裳感受著鄭蘇蘇的體溫,聞著她身上的脂粉香氣,淡淡的笑了。

“都過去了,娘親,不用再提。”

“娘親發誓日後定然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鄭蘇蘇滿臉堅定道。

梅寒裳笑答:“娘親真好。”

母女倆就這麽摟著,一派感人場景,直看得屋裏的丫鬟都濕潤了眼眶。

過了好一會,梅寒裳才安撫好了鄭蘇蘇的情緒,將藥喂她喝下。

鄭蘇蘇想起什麽,對采荷道:“你去梅苑,將二小姐叫過來。”

采荷之前就一直在房中伺候,知道來龍去脈,當下應了就出了院去。

梅寒裳早已猜出寧國公夫人跟鄭蘇蘇說了什麽,知道鄭蘇蘇這會子定然是要找梅羽霓問她跟三皇子的事,便不吱聲,等著看個熱鬧。

她倒要瞧瞧,這梅羽霓會怎麽給自己辯解。

過了會,梅羽霓來了,看上去有些疲態,也不知道今日早上回了院子都做了什麽。

她給鄭蘇蘇行禮的時候,鄭蘇蘇就忍不住質問起來:“羽霓,沒想到你竟然做出此等不顧顏麵的事情!”在夢裏看見她沒穿衣服也沒喘啊!怎麽會這樣呢?肯定是做夢,絕對是因為做夢,在夢裏他是好的,沒有病的身體!他有點坐不住了,自己喘不喘的問題,成為了他的心魔。他不能接受,看見這個女人自己會不喘,他必須印證一下,自己看見她是會喘的!想來想去,他煩躁起來,起身出了屋。小屋子的門開著,梅寒裳不在裏麵,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看見夏厲寒的目光一個勁的往小屋子裏麵瞟,追難好心提醒:“王妃說,她出去摘點花,等著回來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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