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貼膜的姑娘對您是真愛!

到了!交警大哥直接呼叫了附近的巡警:“劉警官,這裏有兩個醉鬼在破壞公物。”假醉鬼江織:“……”真醉鬼周徐紡:“……”十五分鍾後,巡邏的警察把兩人帶到了警局。值班的趙警官打著哈欠:“姓名。”對麵的男人模樣出色,穿著講究,倒不像犯罪分子,看著挺有貴公子氣派,就是染了一頭藍毛,估計是個有品味的社會小青年。‘社會小青年’回:“江織。”好耳熟的名字。趙警官又打量了一眼,嗯,這張俊得過分的臉也有點眼熟,一時想...阿晚擼起袖子,加入了抓雞的行列。

趙副導也不敢大意,拿著個大喇叭前去指導抓雞,抓那隻雜毛公雞!

“你站一號機那邊。”

“你二號機。”

“圍住它!”

“快,抓住!”

副導發話,幾個男助手和阿晚一窩蜂圍上去,將那隻雞逼到了包圍圈裏,阿晚逮住時機迅速使出了擒拿手,電光火石間,那雞拔地而起,一飛衝天:“咯咯咯咯咯……”

一陣撲通後,隻見那隻雞徑直朝著一個方向撲過去,阿晚定睛一看。

艸!

趙副導一拍腦袋,完了。

隻見那雜毛公雞落在了臥病在榻的大導演肩上,頓時,全場噤若寒蟬,隨後,隻聽見噗嘰一聲,一坨雞屎飛流欲下,將掉未掉。

江織徹底傻了,臉色那叫一個慘白。

四下安靜,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見,阿晚憋著,不敢喘氣了,碎步小心地挪上前:“江少。”

跟說悄悄話一樣,阿晚生怕擾了那隻雞,還有那坨快要掉下來的雞屎。

江織躺著,渾身僵硬:“快、快弄走。”

聲兒都發抖了。

阿晚就怕他一口氣上不來會厥過去,這位小少爺嬌貴得很,愛幹淨的毛病有多嚴重他很清楚。

“您別動。”阿晚嚴肅地囑咐,“千萬別動,雞屎會掉。”

“……”

江織發白的臉,黑了:“那你他媽想讓我怎麽著?”氣到俊臉扭曲。

阿晚也不知道怎麽著,猶豫了許久,才往前挪了一小步,伸手,還沒夠到,突然——

趙副導臉上落了一根雞毛,他鼻子一癢。

“阿嚏!”

幾乎同時,那隻雜毛公雞翅膀撲騰,一躍而起。

“咯咯咯咯!”

漫天雞毛裏,有一坨黑色的東西,直直朝江織的灰色毛衣上甩去,他整個人完全僵住,下意識合上眼。

“咯!”

一陣風突然刮過去,卷著雞毛起起落落,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身穿麻衣的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臉和頭都包著,就見她整個人朝導演壓上去,那坨雞屎隨即落在了她的麻布衣裳上。

“嗯!”

江織被重力壓得悶哼了聲,驀地睜開了眼,對上一雙透亮的眸子,像一望無際的夜幕,黑沉沉的,無波無痕。

周徐紡。

薛寶怡說的,這女孩叫周徐紡,古古怪怪的名字,古古怪怪的人,古古怪怪地趴在他身上,攪得他心神起了一片古古怪怪的驚濤駭浪。他從未近身接觸過異性,這人卻幾次三番破他的例,甚至還碰他的人,教他無所適從。

莫名其妙地,他吞嚥了一下,喉結滾燙,連帶著整張臉都紅了:“你、你……咳咳咳咳咳……”

一口氣堵在了喉嚨,他咳紅了眼。

周徐紡趴著,眨了眨眼睛。

他朝她吼:“你起開!”

哦。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因為江織在拍爆破戲的時候脫了外套,裏頭灰色的毛衣被她的麻布戲服撩住,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她的手指無意劃過。

好滑。

周徐紡看向那截腰,可惜,沒看到,腰的主人幾乎用拽的,把毛衣扯下來,遮住了腰,然後掀了塊毯子,牢牢蓋住,動作一氣嗬成之後,坐起來,捂著嘴拚命地咳。

咳得撕心裂肺!

好嬌弱啊,周徐紡想了想,問:“你有沒有事?”

她臉包著,就露出一雙丹鳳眼,那眼睛,分明冷冷清清的,卻燙得江織心頭一熱,他壓住喉頭的癢意,重重喘息:“你、你離我遠點!”

又結巴了。

江織攥著拳頭,惱得渾身發熱。

她就後退了五步。

阿晚這時候上前詢問:“江少,您怎麽樣了?”臉好紅啊,耳朵也紅,鎖骨都紅了,不對勁。

江織單手撐著躺椅,額頭有一層薄薄的汗,因為喘,吐字無力:“你覺得呢?”

阿晚覺得吧,雇主是真身嬌肉貴,便體貼地說:“你好像被壓壞了,要不要我幫你叫薛醫生過來?”

江織舔了舔牙,一把扯過外套穿上:“你他媽給老子滾!”抬眸,盯著那個包著臉的家夥,“全部滾!”

方理想趕緊過來,把周徐紡拉走了,趙副導都不敢吱聲,用眼神示意大家撤退。

不過,阿晚不敢真滾,跟上去了。

“我好像又闖禍了。”周徐紡看了一眼那隻還在撲騰的雜毛公雞,眉頭緊緊皺著。

方理想安慰她:“不怪你,都是那隻雞的錯。”

她耷拉著眼皮:“那隻雞是我送的。”

方理想:“……”

怎麽回事,越看越覺得周徐紡冷萌冷萌的。

導演的休息室裏,有浴室。

江織洗了半個多小時纔出來,水溫開得高,他麵板本就白,被蒸得通紅。

阿晚在門口:“江少。”

“滾進來。”

阿晚畏手畏腳地進去,低著頭,默默無聲地把衣服擱下,打算閃人。

“林晚晚。”

“……”

能不能別叫這個名字!他也有男子漢的尊嚴的,阿晚抬了個頭:“您吩咐。”

江織穿著柔軟的白色浴袍,領口鬆垮垮的,頭發還沒擦幹,水滴順著側臉輪廓,滑進衣領裏:“去把那隻雞宰了。”

“哦。”

阿晚偷偷瞄了一眼雇主的領口,那是什麽神仙鎖骨啊,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麽冰肌玉骨,還是糙一點好。

江織用毛巾揉了一把頭發:“還不出去?”

“哦。”阿晚走到門口,還是沒忍住,回頭,“江少,我有一個發現。”

“說。”

阿晚就說了:“我覺得那個貼膜的看上您的美色了。”

“從哪看出來的?”江織拉著浴袍嗅了嗅,總覺得還有味兒,嫌棄地用毛巾反複擦著脖子,那一片麵板被他擦得發熱。

阿晚的理由是:“她給您擋雞屎了。”這鐵定是真愛!

江織動作停下,抬起眼皮:“別再提那個字。”

現在提都不能提雞了。

阿晚識趣地改口:“她給您擋屎了。”

剛說完,一個牛奶罐砸得他眼花繚亂。

“……”

打工不容易啊。

阿晚揉揉腦袋,默默地退了,眼角餘光掃到了桌子上,誒?不是嫌棄那箱牛奶有雞屎味兒嗎,怎麽還開箱了?

雇主的心,海底的針!

晚上八點,浮生居裏奏起了管絃絲竹。這帝都的銷魂窟不少,大多奢靡,不像這浮生居,雅緻得很。

梅蘭菊竹,壁畫繪得精緻,畫前,依著一雙男女,衣著光鮮。

女人柔若無骨地靠著牆,笑得風情萬種:“小二爺。”

男人嘴角勾著,兩分不悅:“二爺就二爺,什麽小二爺。”

帝都的二爺不止一位,可這浮生居的常客裏就一位二爺,薛家的小二爺。

薛寶怡的父親在家中排行老二,這薛二爺是他父親,薛寶怡在薛家孫輩裏又是排行老二,他便隻能是小二爺了,隻是薛寶怡不喜歡這不倫不類的稱呼,非讓人喊他二爺。

女人識趣地換了稱呼:“二爺,”伸手挽住薛寶怡,“一起喝一杯?”

“你噴香水了?”薛寶怡抽回手,後退了步,“那離我遠點,裏頭有個人不喜歡女人的香水味。”地的聲音,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圍起來。”是駱青和的聲音:“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周徐紡循聲望去,她視力好,能看見坐落在百米之外的駱家車庫,升降門突然大敞,七八輛越野車開出來。這個駱青和,精明得讓人討厭了。周徐紡本來打算逃的,突然不想了,她想教訓人了。“Z是吧?”她走過來,穿了條悶青色裙子,“等你很久了。”周徐紡一身黑衣,站在路燈下,鴨舌帽的暗影把眼睛擋住了:“你調查我?”都找到霜降那去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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