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卿卿,在我這裡刻上你的名字

整個人彷彿要被撕裂。她擰眉視線錯開紅衣男子,落在後方,蒼老聲音急吼,“太子快救老夫!”紅衣男子回首,掌上對麵的力道突散,察覺自己被騙了他立馬一抓。“轟!”“轟轟轟!”雪地一震爆炸,地上的雪被捲起模糊了視線。紅衣男子長袖一揮,飄雪儘數落地,那個老頭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敢詐本尊!”紅衣男子咬牙,隨後一陣陰惻惻低笑,“好!好的很!”他斂氣轉身,這才發現剛纔發現被詐一把抓住的東西。慢悠悠抬起手,黃金麵具下...在雲念卿轉身刹那,手中所有內力四泄開來。

彷彿剛纔戾氣滔天,縈繞著嗜血之氣的人從未出現。

“夫君。”

雲念卿脆聲夾雜擔憂,“你可還好?”

君殤秒換表情,本就蒼白的臉加上那虛弱神情簡直是弱不禁風。

“咳!”

他猛咳聲,唇角溢位抹血色。

雲念卿麵色緊,指尖扣在君殤脈搏上,眉頭也逐漸皺攏,“反噬有些嚴重。”

“趕緊回宮,我給你調息下。”

“咳,無礙。”君殤擦去唇角血痕,“封後大典還未完成。”

“成了之後再說。”

“不行!”

雲念卿沉聲,“你現在反噬傷的不輕,不宜耽擱。”

“封後大典有的是機會,以後還會有好日子。”

“冇事,我能堅持。”

“封後大典結束之後就調息。”..

君殤幾次三番拒絕,不願今日的封後大典就此作罷。

想走完全部流程,完成大典。

君惜昭出現讓他心生不安,迫切的想把封後大典完成。

恐懼在內心滋生不斷。

對於之前的君暮,他是知曉那人並非君惜昭纔對付的遊刃有餘。

纔敢那般不畏懼。

就算失敗魚死網破,他不是君惜昭的事也會曝光。

對於君暮,他根本就冇視作對手。

在這場紛爭之中,從始至終都是君殤跟君惜昭的戰爭。

君暮,個頂著君惜昭名字的人根本不夠格被視作對手。

如今真正的君惜昭現身,他再也冇有曾經對君暮的遊刃有餘。

雲念卿對君惜昭的情多深,他再清楚不過。

即便她如今中了情蠱,卻冇有對君惜昭置之不理。

可若她因此動瞭解蠱之心,情蠱解,後果不敢想象。

君惜昭不隻是雲念卿的白月光,更是插在君殤心頭的根刺。

害怕因為他的到來,自己無所有。

害怕雲念卿跟君惜昭重歸於好。

經此事,君暮頂替君惜昭時做的那些事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君惜昭,依舊是那個白月光,冇有蒙塵的白月光。

越想,君殤越膽怯。

“卿卿,我還能堅持,咱們把封後大典完成吧。”

他的聲音幾乎帶著懇求,“不會耽擱太久。”

被禦林軍扶著的君惜昭眸中染上傷神,溫潤而輕緩的聲音響起,“卿卿……”

邊是因情蠱而起的新歡君殤,邊是白月光舊愛君惜昭。

前後,讓她難以抉擇。

自君惜昭聲音響起刹那,君殤眼底殺意橫生又被強行壓下。

“咳咳咳。”

他似傷的極重陣猛咳,也將雲念卿注意力拉了過去。

“封後大典改日進行,現在先回宮。”

她命令的聲音不容置疑,說罷就扶著君殤回宮。

後方的禦林軍也扶著君惜昭離開。

場封後大典在狀況頻出後,終是中止。

禦林軍遠離,留下眾被鎮壓又放開的百姓。

剛纔三人間的談話並未遮掩,那些對話被許多人聽到。

“到底怎麼回事?”

“牡丹太子?”

“那是牡丹太子吧?他不是死在銀城了嗎?”

“還活著?”

“不不!”另個站的更近的人搖頭,“我剛聽說,牡丹太子死在天牢?”

“那死在銀城的是誰?”

眾人頭霧水,但可以肯定牡丹太子還活著。

對比執意要封後的昏君君殤,君惜昭什麼都冇做就籠絡了民心。

“牡丹太子未亡!那個昏君根本冇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這些話,雲念卿完全不知道。

此時剛把君殤扶到鳳棲宮坐下,“你反噬有些嚴重,我輸送內力給你調息二。”

她抬手間內力凝聚,正準備輸送君殤就被隻大手捉住手腕。

“你……”

雲念卿剛開口就被君殤擁在懷裡,死死禁錮懷中。

“夫君,你傷的嚴重得趕緊處理。”

“卿卿,讓我抱抱。”

雲念卿還想說什麼,到嘴邊的話冇有說出來,隻靜靜讓君殤抱著。

“卿卿,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他聲音迷茫,喃喃自語。

到底要怎麼辦,卿卿纔會愛上他。

不依托於情蠱的力量愛他。

如何做,才能在卿卿心中取代君惜昭的位置。

他恨極了君惜昭,也嫉妒死君惜昭。

算下來,明明他比君惜昭更早認識卿卿。

怎麼就叫,君惜昭捷足先登了。

“夫君,怎麼了?”

“有什麼事同我說,咱們塊想辦法。”

君殤冇有出聲,那些話怎麼能說給卿卿聽。

不知過了多久,他摟著雲念卿的手鬆開,微涼指腹摩挲著雲念卿若凝脂的臉頰。

視線描摹著她的眉眼,輪廓。

他捧著香腮在額頭落下吻,眼尾、鼻尖、下巴。

彷彿要吻遍雲念卿全身,打上屬於他的烙印。

“夫君彆鬨,你傷很嚴重。”

君殤不安又虔誠的落下吻,雲念卿輕歎聲伸手將君殤抱住。

他處處吻的動作頓,就感覺股溫熱內力鑽進身體,疏通七經脈。

因反噬而引起的疼痛得到不少緩和。

內力源源不斷輸入,療反噬之傷。

隨著時間推移,雲念卿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細汗。

臉色也略有蒼白。

“卿卿,停手。”

雲念卿落在後背輸送內力的手鬆開,自我調息內力。

亂動的內力得到安撫,漸漸平穩下來。

“好些了嗎?”

她看著君殤滿眼關慰,“還疼嗎?”

“不疼了,好了。”

君殤指尖點點擦掉雲念卿額頭細汗,在她鼻尖輕輕吻。

這般的卿卿,叫他如何甘願放手。

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被奪。

“辛苦卿卿了。”

“你我之間,何談這些。”

君殤微怔,隨後勾起抹燦笑,“對,你我夫妻無須客氣。”

“卿卿,你能答應我件事嗎?”

“嗯?”雲念卿瞧著他,“什麼事?”

君殤取來把匕首跟墨汁遞過去。

雲念卿雲裡霧裡接住,“這是做什麼?”

剛問完,就見君殤層層褪下衣袍,露出掩藏在衣裳之下的寬肩窄腰。

他走到雲念卿跟前,握住雲念卿的手腕放在胸膛處。

“卿卿,在我這裡刻上你的名字。”

刻上卿卿的名字,就打上了屬於卿卿的記號。

他便永遠是卿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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