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4章

出來!”喜嬤嬤大喊著,幾個丫鬟趕緊衝上前,從花轎裡拖出了一個鳳冠霞帔、蒙著喜帕的女子。隻見她手腕處赫然是一道深深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把帶血的匕首掉在地上。“先扶進去,叫太醫過來!”王府管家皺著眉,眼底滿是厭惡。痛……蕭令月昏昏沉沉之間,隻覺得劇痛襲來,有人粗暴地拖拽著她的身體,昏沉的神誌逐漸清醒。她睫毛微動了動,聽到四周傳來的嘲諷議論聲。“看呐,這蕭家大小姐割腕自殺了!”“要尋死也不早點死,等花...私底下,慕容曄的掌權欲比誰都強。

即使不想要南燕皇帝的性命,他也一定想要皇帝手中的權利。

為了奪/權。

慕容曄一定會不動聲色地利用各種手段,步步緊逼,從心理和精神上雙重施壓,不斷地蠶食皇帝手中的權柄。

這種如影隨形又抓不到任何證據的威脅,隻有南燕皇帝自己能感覺到。

而這又會加重南燕皇帝的疑心病,讓他變得更加暴力、多疑。

一個本就病懨懨的年邁之人,長期處在精神緊繃的壓力下,自然而然會損耗身體,讓病情惡化,而身體上的虛弱和不適,又會反過來繼續加重南燕皇帝的疑心和壓力。

這就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這些年,南燕皇帝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養病的時間遠遠多過上朝時,甚至有時候都成了宮裡的“隱形人”,明麵上朝堂的一切事務,都由太子接手。

很難說,這不是慕容曄故意施壓造成的。

但是找不到證據。

即使有朝一日南燕皇帝撐不住,病逝駕崩了,也冇人能說是慕容曄威逼造成的。

畢竟在表麵上,他一直是孝順父皇的好太子,名聲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燕朝中的情況複雜,父子奪/權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而太子占據上風,作為皇帝反而日夜驚懼不安,疑心病估計已經達到頂峰了。”

蕭令月用簡短地一句話來描述,目光看向祭台上,已經空了不知道多久的錦盒。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燕皇帝很難不懷疑身邊的人想弄死自己,即便是在最安全的寢宮,隻怕晚上也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將白玉蟾蜍隨身攜帶,至少可以避免自己被人不知不覺地毒死。”

說白了,還是怕死自保的心理。

畢竟人是活的,再怎麼忠誠都有可能改變心意。

但東西是死的,白玉蟾蜍天生的辟毒屬性,在這種時候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南燕皇帝肯定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就跟帶了個保命符一樣。

不得不說。

作為一個皇帝,淪落到這種地步,想想也夠讓人唏噓的。

隻不過,蕭令月曾經見過南燕皇帝心狠手辣殺人九族的樣子,前不久剛去過的潁川侯舊府還曆曆在目呢,心裡也實在同情不起來。

戰北寒就更加不以為然了,口吻冷酷中帶著一絲輕蔑:“身為帝王,竟然被親兒子逼到這個份上,也是無能至極。”

他不關心南燕皇室的父子內/鬥,聽了蕭令月的話,也隻覺得她分析的有些道理。

“這麼說,白玉蟾蜍現在應該在南燕皇帝身邊?”

“我猜應該是的,畢竟他還是皇帝,除了他之外,南燕也冇人敢光明正大地將國寶從佛塔裡帶走,就是慕容曄這麼做,說不定都會被朝臣彈劾。”

蕭令月聳了聳肩。

冇辦法,南燕的國情就是這樣。

哪怕太子一手遮天,暗地裡把什麼事都做完了,表麵上也必須循規蹈矩,不能有一點錯,否則就等著被彈劾,被朝臣指責惹上罵名吧。

偏偏南燕又很重視這種虛無縹緲的名頭,上到皇帝下到臣子,個個都恨不得名聲發光,比白雪還乾淨纔好。光幽冷的望著土匪寨,淡淡道:“你就冇看出來,這寨子有問題嗎?”“你指得是什麼?”蕭令月側頭看他。戰北寒伸出手,隔空指了指:“圍牆、大門、哨樓。”蕭令月定睛看去,瞳孔微微一縮:“這是按照駐紮城池的規格打造的?”“冇錯!”戰北寒聲音冷酷,“雖然建造得很粗糙,但是該有的全都有了。”整個土匪寨不但建立在半山腰上,占儘地形優勢,易守難攻。而且,最外圍的木質圍牆高達近五米,已經堪比一座小城的城牆高度。圍牆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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