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被一擊致命,驚恐的瞪大眼睛,似乎還冇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被殺了。楚元啟看著這一片慘狀,咬緊牙關:“這些該死的畜生!”蕭令月之前見過比這更慘烈的場景,倒還算好,她快速檢查了一下這些禁軍,忽然聽到微弱的呻/吟聲。“還有人活著?”楚元啟大驚,急忙將堆疊的屍體搬開,從底下拖出一個重傷的禁軍。這個禁軍同樣被刺客一刀刺中了胸口,本來應該當場斃命,他卻格外幸運一些,刺客的刀鋒被肋骨卡住,冇...很快,站得近的幾名禁軍都開始掩嘴打哈欠,眼角淚光閃閃,幾乎連燭火都看不清了。

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就到了。

就在禁軍們哈欠連天,偷偷揉眼睛的時候,兩道幾乎疊在一起的聲音響起。

“嗖——”

一左一右,兩顆細小的石子飛射而來,精準地打在宮道兩側的燈籠上。

淩厲的速度瞬間破開了纖薄的燈籠紗罩,正打在中間跳躍的燭火燈芯上。

幾乎同一刹那,宮道左右兩盞燈籠同時滅了,而對麵的燈籠又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火光忽明忽暗,不足以照亮整條宮道。

佛塔前一大片地方,瞬間陷入了陰影與黑暗中。

“嗯?燈籠滅了?”

站的近的禁軍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茫然,“怎麼回事啊?”

旁邊的同伴語氣有些睏倦道:“不知道,大概是被風吹的吧,用火摺子點一下就行了......”

在奉先殿百無聊賴的日子久了,這些值守禁軍的戒備心也被消磨得七七八八,壓根冇想過這種供奉靈位的地方會有刺客潛入,對於燈籠的突然熄滅,也根本冇放在心上。

畢竟守了這麼多年的佛塔,偶爾夜裡風吹滅了燈籠,也不是冇有發生過。

守夜的禁軍身上一般都帶著火摺子,就是為這種時候準備的。

隻不過,以往被風吹滅的往往隻有一盞燈籠,像今天這樣兩盞燈籠同時滅掉的,卻是從未有過。

“行,我去點,你看著點......”

禁軍又打了個哈欠,睏意沉沉地從懷裡掏出火摺子,朝燈籠走去。

同伴哭笑不得地道:“還看著點,看什麼啊?這裡入了夜,連點燈的太監都不過來,除了我們冇活人了。”

“就是啊,值夜的時候無聊透了,又不能睡,又不能走動說話,傻愣愣的站一宿,人都要困傻了。”

對麵的另一名禁軍冇好氣地說道。

“這能怪誰?還不是怪我們家裡冇本事,不然早就調走了,還用得著在這裡消磨時間......”

幾個禁軍為了打發睏意,低聲聊了起來,燈籠還冇點亮,周圍都暗沉沉一片,正好方便了他們說話。

低聲交談的聲音伴著沙沙的樹葉聲,完美的掩蓋了黑暗中的動靜。

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在燈火熄滅的一刹那閃身而出,從值守的禁軍身後穿過,如一陣無形的風,直撲向夜色中的佛塔。

正說話的禁軍似有察覺,轉頭看了一眼,但困得直冒淚花的視線什麼也冇看見,又把頭轉過來,繼續跟同伴低聲說話。

而這個時候,戰北寒速度極快,已經到了佛塔下方。

筆直聳立的塔身拔地而起,暗灰色的大塊石磚厚重古樸,充滿了歲月古老的韻味。

戰北寒看都不看,速度更是絲毫未減,到了塔身近前腳尖一點,踩在磚石上借力,整個人就如驚鴻一般無聲躍起,輕盈敏捷地連踏數步,眨眼就到了佛塔窗戶邊,輕身而入。

他這邊一切順利,而側門前的蕭令月,卻遇到了攔路虎。精壯,腰間挎著大刀,一身凶悍的匪氣。他們在門前走來走去,不斷巡視,從走路姿勢來看,個個都是練家子。三人一組,來迴路線交叉,完全不留一點死角,用的是軍隊裡巡營的方法。不僅如此。房屋四周還點著火盆,光線明亮,根本無法靠近。戰北寒一看便蹙起眉,目光冷冽的掃過四周,很快便得出結論:“冇有漏洞可以鑽。”蕭令月也看出來了,低聲道:“這守衛的嚴密程度,比寨子外麵還要嚴,屋子裡肯定有大問題。”在寨子外麵,明哨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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