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福無雙至

妹妹.”“這不外出軍訓了一個月,纔回來嗎,這個可真溜不回來.”劉大爺覺得朱雪峰好像又變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喔,我說呢,怎麼黑了不少,得,趕緊回吧,我就去看看板車鎖沒鎖,忘了.”估計是強迫症犯了,朱雪峰揹著小包,進了前院,老遠就見廂房視窗下麵碼放都整整齊齊的大白菜,看來傻柱幫著收拾好了。將車在過道停好,好在過道挺寬,碼放了白菜,再停輛車也能輕鬆過人。就見妹妹和閆解娣正在菜園子收拾,可能聽到了大哥的...第1章福無雙至

一九六零年三月二十六日,四九城dc區,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雜院。

天,剛矇矇亮,一縷微風給空氣中送來了一絲清涼的氣息,似乎有些水的味道,隱隱的可以看到,天還是陰陰的,可能近期有雨,春雨要來了,萬物又將迎來一個生長的季節。

前院西廂房,南邊的廂房裡,一個青年正在炕上昏睡,炕頭還趴著個少年,炕角也蜷縮著一個女孩的身影。

朱峰緩緩的睜開眼,意識一點點的恢復,首先是後腦傳來隱隱的疼痛,慢慢的全身上下彷彿也是剛睡醒似的,一點一點清醒過來,隨之而來的遍佈全身的疼痛感。

看了看,光線很差,看不太清楚,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頭頂是木製的房梁,上麵還掛著一些絲網,高高的,有點飄渺,彷彿離自己很遠很遠…。

我這是怎麼啦?這是什麼地方?可後腦的疼痛讓朱峰一直無法集中精神,隨時可能昏睡過去。

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淺灰的被麵,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黴味,高高的兩個木窗都被木條各分成了四塊,鑲嵌著四塊不太透亮的玻璃,露出一點點光亮。

一節一節的努力的撐起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兩個陌生的少年男女,發現連身體也是陌生的,我這是穿越了?…

一股龐大的資訊讓朱峰陷入了宕機,半晌,朱峰終於清楚了現在的處境,真是穿越了,來到了這個六十年代的四合院,情滿四合院的時空。

自己受了傷,暈倒了,炕頭趴著的是自己的二弟朱雪鬆,炕角倦著的是小妹朱雪梅,這是守了一夜,都困了。

前身朱雪峰,老朱家長子,十七歲,因為上學早,現在是高三,下麵有一個十四歲的弟弟和一個十一歲的妹妹。

父親朱正剛,軋鋼廠的工人,五級鉗工,是個小組長,母親李京璐,五四年就因病去世了。

本來,一家四口,靠著老朱一個月五十一塊的收入,也能過得馬馬虎虎,不算好,也基本沒怎麼凍著和餓著。

但是,也就在前幾天,在大幹百天活動中,因附近工位違章作業,零件飛崩,擊中老朱頭部,搶救過後身亡。

而自己現在全身的傷,就是在老朱去世後,家裡因失去了長輩,三兄妹沒了遮擋,被中院的賈東旭給打的。

被送到醫院檢查和包紮後,醫生讓送回家靜養,說是病房緊張,如果三天都沒醒來,再回醫院檢查,要是能醒應該就沒有大事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幾天,現在朱峰是醒了,但事好像不小。

受傷的起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房子,老朱家在前院有西廂房三間,因為房子分配時,家裡人較多,隨著爺爺、奶奶及父母的去世,三間廂房就顯得有些紮眼了。

院子裡大大小小有二十多戶,房子緊張的家庭也有不少,看上了老朱家房子的也不少。

而中院的賈家就是一個,當時分配房子時,他們一家四口,分了兩間。

去了個老的,添了兩個小的,現在是五口,還有個懷孕的,房子自然是緊張了,尤其是晚上有運動時,賈母不時的咳嗽,這份彆扭和壓抑,讓賈東旭很受傷。

雖然議論紛紛,但老朱還沒落土,大家也就按住心事,也沒張揚。

在工廠領導和工友以及街道辦的幫助下,老朱家好不容易完成了老朱的安葬。

滿身素衣的三兄妹,在送別了工廠的各級領導和街道主任後,拜謝了幫忙的大嬸、大娘、叔叔、伯伯。

中屋的的兩位偉人畫像下麵,擺著個小案子,供著老朱的遺像,沒了主心骨,失魂落魄的三兄妹一時沒了主張。

工廠很清晰的定性老朱同誌是倒在工作崗位上,因公傷亡,給予了撫卹金,並同意解決老朱家一人的上班就業問題。

兄妹三人在家裡關著門協商,朱雪鬆和朱雪梅年紀都太小,隻能是老大上班,老二和老三繼續上學。

眼看就要參加高考上大學,結果卻隻能進工廠,朱雪峰心情很是沉悶,但要一家子活下去,也是沒得選擇。

而趕巧,賈家的賈東旭晚上在外麵喝了酒回來,也不知受了誰的撩撥,藉著酒意撒潑,砸開了一間廂房,鬧著搬家,和聞訊出來的朱雪峰發生了糾紛,還動了手。

朱雪峰那是鉗工賈東旭的對手,被推倒,後腦砸傷…,賈東旭還不解氣,覺得朱雪峰是在裝死,上來還一頓猛踢。

“黃鼠狼專咬病鴨子,這老朱家也是禍不單行,這老朱剛走,這小朱又……”

“嘖嘖,你們說,這老朱家是不是招了不乾淨的東西?要不就是風水有……”

“可別亂說,這事不能……”

這是前身暈倒後最後的記憶。

要不是被隔壁的鄒大爺、鄒大媽和衝出來的朱雪鬆和朱雪梅死死拖住,估計傷得還得重些,打鬧聲也驚動了全院,在眾人的勸阻下,賈東旭才罵罵咧咧的悻悻回家。

情緒中傳遞出強烈的怨意與不甘,朱峰意識到,這是前身最後的一絲怨念,看來這事必須得辦。

報案?得等等,朱峰想借機看看院子裡的其它人家會怎樣,畢竟沒什麼印象,關係到以後如何相處。

起身,披上衣服,下了炕,起床的動靜驚動了弟弟妹妹:

“大哥,你好了?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怎麼起來了!”周雪鬆趕緊起身攙扶著朱峰。

“我去熱點粥,給哥弄點吃的,昨天都是隔壁鄒大媽給我們送的飯.”

小妹看著朱峰能下床了,很是激動,留著眼淚說。

“沒事了,起來看看.”

輕輕的推開老二的攙扶。

“gr的賈東旭,找機會一定花了丫挺的!給大哥報仇.”

朱雪鬆狠狠地說。

“老二,丫頭,伱們還小,這打架的事別再想了,後麵的事,我已經有辦法了.”

朱峰看了看弟弟妹妹,停了一下,接著說:

“一會你們倆就去上學,都拉了好幾天課了.”

伸手摸了摸後腦勺,輕輕的按壓了一下,好像問題不大了,還有點疼。

“我一會出去辦點事,晚上我給你們做飯,你們放學後按時回來.”

“大哥,你身體真的行嗎?”朱雪鬆和朱雪梅還是很擔心。

看著弟弟妹妹擔憂的眼神,朱峰有些感動。

“沒事的,有些事,晚上回來再說.”

洗漱後,三兄妹草草的吃了個早餐,朱峰也是餓壞了,難以下嚥的窩窩頭,硬是幹掉四個。

果然是肚裡有糧,心裡不慌,體力好像恢復了一點點。

一再囑咐後,弟弟妹妹還是背上書包上學去了。正在賈張氏嘴裡,小當是眼巴巴的看著,秦淮茹又是一陣的煩悶。下午,賈東旭的病情似乎一下子就加重了,開始嚷嚷著胸悶氣短,開始不停咳嗽,到後來直接開始嘔吐,把中午的一點玩意都吐了,看得賈張氏心疼不已。看著一大爺、二大爺和秦淮茹疑惑的眼神,彷彿都在詢問為什麼不用住院治療。“兒啊,那你就多喝點湯,這老人說,這熬到最後,營養都在湯裡,這湯你多喝點,我就啃這沒滋味的骨頭解解饞就行.”賈東旭吃了點骨頭上剔下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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