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好親娘大腿

輕輕吹氣。梅寒裳始終靜靜看著夏厲寒的行為,直到他口中略帶熱意的氣流吹在她的胳膊上,她才感覺猛然間回神似的。他的氣息撫在肌膚上,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傷口不僅不疼,怎麽還有點癢癢的?哦,不,不是傷口癢,好像是心癢!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出去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將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下。“別鬧。”他低低地說,聲音有點微微的沙啞。他掙脫她的手,用行動說明瞭自己的正經。梅寒裳撇撇嘴:“不過就是個小傷罷了。”“...鄭蘇蘇被梅寒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愣了下纔回過味來問:“裳兒,你怎麽回來了,今兒個這麽早就散了?”

往常的君恩宴都是吃了晚飯纔回的。

梅寒裳將臉埋在鄭蘇蘇的膝蓋中,擠出幾滴眼淚來:“裳兒就是想娘親了,惦念著娘親的頭風病是不是好些了,所以早點告退回來了。”

鄭蘇蘇一怔,這個親生女兒還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貼心的話。

當下心裏就是一暖,笑著撫了撫她的發道:“好孩子,娘親的頭風病吃了藥已經好些了。來來來,快起來吧,地上冷,別受了寒涼。”

旁邊的大丫鬟采荷連忙拿了個軟凳放在鄭蘇蘇麵前,梅寒裳抬頭對著鄭蘇蘇燦然一笑坐下了。

看見鄭蘇蘇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她道:“娘親,我給你按摩按摩吧,興許對您的頭風病有些好處。”

話音剛落,就聽梅羽霓笑道:“姐姐何時學了按摩呀,妹妹怎麽不知道?”

梅寒裳睨她一眼,淡淡道:“以前在村子裏,養父摔壞了腿,郎中日.日來給養父按摩,我便學會了。雖是些皮毛,但想必能讓人舒服點。”

她說著就站到鄭蘇蘇身後,手指撫在鄭蘇蘇腦袋上開始輕按。

鄭蘇蘇閉上眼睛感受了會,露出很舒服的表情:“沒想到我家裳兒還有這點本事。”

“我家裳兒”四個字,到底還是透出點親近的意思來。

梅羽霓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口中卻道:“回頭姐姐也教教我,我們姐妹倆輪流給娘親按摩。”

梅寒裳將她表情的細節都捕捉到了,心中冷哼一聲,這梅羽霓就是個白蓮花,當著大家的麵,表現得溫柔善良,實則內心陰險狠毒。

今天歡兒給她在茶碗中下.藥的事,肯定就是她指使的!

梅寒裳表麵不動聲色,跟梅羽霓做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好啊,回頭妹妹的到竹苑找我便是。”

說完這話,她不再多說,專心致誌地給鄭蘇蘇按摩起來。

鄭蘇蘇長長出了口氣歎道:“真是太舒服了,裳兒,被你這一按摩呀,我感覺整個腦袋都輕鬆了許多。”

梅寒裳笑道:“女兒回來的時候碰巧遇到個神醫,還為母親求了些專門治頭風的藥來呢。”

話音剛落,梅羽霓就開了口:“姐姐今兒個運氣可真不錯,還碰見神醫了!咱們京城裏,有名的醫生多的事,姐姐這神醫是哪家的?”

“他原不在京城看診,一副濟世救民的熱心腸遊曆大江南北給人看病,以前我在村中見過他一次,他三下兩下就將村東頭的大叔十多年的頑疾給治好了,今日碰見,我就立刻拉住了他,將母親的頭風症狀跟他說了,他便給母親開了些藥。”

梅羽霓早就想好說辭,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拿出個小瓷瓶來,將裏麵的膠囊藥倒出來一粒。

這膠囊是她之前在房間裏換衣服的時候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是長效止痛的。

她將膠囊遞到鄭蘇蘇麵前:“娘親,您就著熱水嚥下吧,切記不要咬碎,整個咽就好。”

鄭蘇蘇瞧著那膠囊藥,一時愣怔。

梅羽霓趁勢道:“這奇奇怪怪的是藥麽?這藥怎的從沒見過?”

梅寒裳笑得溫和:“妹妹,你沒見過的東西不代表沒有,是吧?”

梅羽霓一噎,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心中老大不爽。

“我倒是覺得,這神醫素未謀麵,這藥能不能吃的,還得謹慎。”

“怎麽,難道我還能害了娘親不成?”梅寒裳冷下臉來。

梅羽霓頓時露出委屈神色,拉住鄭蘇蘇的袖子:“娘~你看,我隻是太過擔心孃的身體,小心了些,姐姐倒生氣了。”

梅寒裳淡淡一笑:“妹妹,瞧你說的,我哪敢生你的氣啊。我隻是著急娘親的頭風病不能去根,才一時急了。”

她說著對鄭蘇蘇誠懇道:“娘親,您的頭風病發作起來,晨間和晚上都會頭痛欲裂,這藥每日吃一粒,便能管一整天讓你頭不再痛。”

聽梅寒裳說得自信,鄭蘇蘇臉色微動,即便是禦醫開的藥,也得每日三次的服藥,這還不能完全止住疼痛。不然就試試?

她伸手將膠囊拿住,要往嘴裏放,梅羽霓趕忙道:“娘親,還是小心為上吧!”

鄭蘇蘇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無妨的,我信裳兒。”

她將藥和著水咽入腹中,梅寒裳就接著給她按摩頭部。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鄭蘇蘇驚喜道:“裳兒,你這藥果然神奇,我這頭真的不疼了!”

梅寒裳笑起來:“隻要娘親身體好了,裳兒就滿足了。”

鄭蘇蘇扭頭看著她,驚訝道:“你的嘴什麽時候變得甜起來了?”

“還不是跟妹妹學的麽?”梅寒裳打趣一句。

鄭蘇蘇和屋子裏伺候的丫鬟們全都笑了起來。

梅寒裳在鄭蘇蘇屋裏待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看著夕陽西下,才告辭離開。

第一次“抱大腿”,算是成功了!

到底親媽對親生女兒就是心軟,隻要自己堅持不懈,想必沒幾日,鄭蘇蘇定然能跟她親近起來。

至於她為什麽沒有找鄭蘇蘇哭訴今天下午在禦花園被三皇子扔進河中的事,她自有計較。

這京城的貴人圈裏,最不缺少的就是大喇叭。

今天下午在禦花園裏發生的事,明日便會傳遍整個京城的貴婦圈,到時候還愁鄭蘇蘇不知道麽?

鄭蘇蘇到底是梅寒裳的親媽,若知道女兒明明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回來卻隻字未提,心裏不知道會怎麽心疼和難受呢!

等著她來問了,她再說,那效果定然是杠杠的!

回了自己住的竹苑,梅寒裳便讓丫鬟們自去幹活,自己躺在屋裏小寐。

睡著睡著,她忽然想起什麽,喚了聲“歡兒”。

歡兒沒應聲,倒是丫鬟雨竹推門進來稟報:“小姐,歡兒姐姐說是去廚房給您瞧瞧有沒有可口的點心。”

梅寒裳略略訝異,院裏的丫鬟大多對她這個土裏土氣的大小姐不當回事,唯獨隻有雨竹守在她門外,也算是個有心的丫頭了。

她看著雨竹的臉,想起過去的事來。話說出來了。他怔怔地看著她:“你……”“這個孩子是我的,不管大人是怎樣,他是無辜的,我會把他生下來的。”梅寒裳撫著自己的腹部,滿臉慈愛。這種母愛之光,讓夏灼言直接看傻。他喜歡的女子怎麽能這麽好看呢?她生氣的時候好看,難過的時候好看,即便是當母親的時候流露出來的母性也這麽好看!鬼使神差的,他就道:“可是,你到底是康王妃,大了肚子說不過去……”“康王妃忽然消失了,也說不過去呀!我有個主意,可以讓我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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