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厚此薄彼

梅寒裳一本正經點頭:“想必是去看絕世美男怎麽下棋的。”孫箬歪頭看著她,眨眨眼睛:“那麽,梅大小姐去不去呢?”“去!當然去!”梅寒裳回答。她倒不是去看顏的,見識過盛世美顏下的冷酷無情,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她隻是想著,也許去看下棋,能有機會跟康王或者追難短暫的單接觸,這樣自己也好把藥給了他們。她和孫箬並肩而行,去了太學那邊的棋苑。棋苑,顧名思義是下棋的地方。女學的教學模式是沿襲了太學的,除了正課之外,...等著她將裙衫穿好,站在銅鏡前轉了個圈,就連雨竹都驚喜不已:“小姐,奴婢覺得您今日真漂亮,不僅長得漂亮,還有那種……怎麽說呢,就您往那一站,就讓人感覺像仙女似的。”

這話未免有拍馬屁之嫌,但梅寒裳還是很自豪,因為此刻銅鏡裏的女子就是非常有氣質。

開玩笑,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從小到大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學霸才女呢!氣質怎麽可能不好?

“好看就行,我們走吧。”她笑著對雨竹說。

雨竹便背上之前準備好的書包,跟著她出了竹苑去。

她們要先去給鄭蘇蘇請安,然後再跟著鄭蘇蘇一起去梅老夫人那請安。等著給祖母請安結束,她們便要坐上馬車去太學了。

她是第一個到鄭蘇蘇那的,想必,梅羽霓和梅羽清都在忙著梳洗打扮耽誤了吧。

鄭蘇蘇瞧見她的打扮,也是十分驚喜,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瞧,滿眼喜愛和欣慰:“我們裳兒今日可真漂亮!”

梅寒裳對她羞赧一笑,問:“娘親這幾日身子可大好了?”

“好了,好了,頭風病已然好了,多虧了你的藥。”

梅寒裳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女兒去了女學之後,每日裏能陪母親的時候就少了,母親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瞧你說的,好像你出了多遠的門似的。”鄭蘇蘇撫著她的手笑答,“娘親這裏沒事,倒是你,去了太學可要好好跟瓏先生學習,另外——”

她說著對梅寒裳眨眨眼睛,壓低聲音:“目光要放遠點,多瞧多看。”

梅寒裳知道她意指什麽,這“多瞧多看”是讓她多看看太學裏麵的公子們呢。

也懶得跟她說自己沒興趣了,她隻乖乖地點點頭。

鄭蘇蘇見女兒如此乖順,以為她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心裏很欣慰。

又說了幾句話,梅羽霓和梅羽清來了。

梅羽清穿著光鮮的新衣,濃妝豔抹,渾身上下珠光寶氣,走起路來環佩叮當的,人還沒到近前,梅寒裳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香膏味,真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就連鄭蘇蘇瞧見這樣的梅羽清,都有些不屑地皺了皺眉頭。

而梅羽霓顯然段位是比較高的,水紅色裙衫襯得她肌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斜斜的發髻自帶幾分慵懶,發間一兩支品質極高的步搖,有種恰到好處的點睛之感。

她走起路來,端莊飄逸,很有一副大家閨秀的端雅氣質。

就連梅寒裳都忍不住在心裏咂嘴,不得不說,梅羽霓這朵“大白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見多識廣的三皇子怎麽會對她情有獨鍾?

瞧見梅羽霓如此打扮,鄭蘇蘇的眼睛亮了。

到底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女兒,就是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誰能比得過?

她一手拉著梅羽霓,一手牽著梅寒裳,這兩個女兒,就好比兩朵花,梅羽霓就是那豔麗又大氣的牡丹花,而梅寒裳就是那小家碧玉的薔薇花,都很有風味。

至於二姨娘養的三小姐,連她在鄉下養了十五年纔回來的女兒都比不過了,渾身上下都是庸俗的味道。

兩位小姐給鄭蘇蘇問了安,四人就一起去了梅老夫人的院子。

他們進院的時候,正好跟剛剛向祖母問完安要去太學的幾位公子打了個照麵。

梅羽霓立刻上前一步,親親熱熱地對著梅嶸之喚了聲:“二哥!”

梅嶸之肉眼可見的露出.寵.溺神色:“霓兒,今日.你就要去女學了,二哥給你準備了個禮物,本來打算到了太學差人給你送去的,既碰見你了,就給你吧。”

他說著對自己身後的書童使個眼色,書童便從背著的書簍裏拿出一方硯台來。

梅羽霓驚喜地呼了聲:“呀!是元宵節咱們在鼎軒齋看見的那方端硯!”

梅嶸之笑答:“沒錯,就是那個硯台,我早就買了,本想著等你生辰送你做禮物,現如今你要上女學就送了你吧。”

梅羽霓歡喜接過,抱在懷中,燦笑道謝:“謝謝二哥了!”

梅嶸之溫柔地看著她笑。

梅寒裳在旁邊冷眼看著,心裏苦笑。

明明是原主的親生哥哥,倒來.寵.著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到底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份不同。

鄭蘇蘇瞧梅寒裳一眼,對梅嶸之沉臉:“嶸之,這裏有你三位妹妹,你怎好偏心,隻送一個?”

梅嶸之對母親笑:“嶸之豈是那厚此薄彼的人呢,兩個妹妹也都有禮物的。”

他說著,書童就又拿出兩個份禮物來。

都是上好的硯台,但梅寒裳這種不算太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兩方硯台和梅羽霓的那一方,簡直不能比。

分明就是厚此薄彼得很,好嗎!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梅寒裳還是大大方方對梅嶸之行了個禮:“謝二哥禮物,妹妹定然好好學習,定不辜負二哥期望。”

梅嶸之點頭,深深瞧著她。

剛才第一眼瞧見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她來,今日的梅寒裳與往日大大不同,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質。她怎麽會突然改變這麽大呢?

“好了,好了,哥兒們快去上學吧,不然就晚了。”鄭蘇蘇適時說。

梅嶸之這才收回目光,在三個妹妹的斂衽行禮之下,跟著兄弟們離開了祖母的院子。

四個女眷進了梅老夫人的房間,看見梅羽蘭和何穆紅已經到了,正在跟梅老夫人說笑。

梅寒裳一進去,就看見梅羽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表情非常複雜。

她隻當沒看見,跟著母親向祖母問安。

梅老夫人對於幾個女孩子要去上女學的事情做了一番教導,然後就讓她們離開了。

接著幾個女孩就一起往振國公府大門口走去,集體坐馬車去太學。

馬車寬敞,四個女孩分坐兩邊,梅羽蘭跟梅羽霓親和,兩人親親熱熱地挨著坐下了,梅羽清隻得不情不願地跟梅寒裳坐在了同一邊。丫鬟們在外麵步行跟著。

梅羽蘭上車就問起梅嶸之送的端硯來,梅羽霓獻寶似地將端硯拿出來讓她看,梅羽蘭一邊看一邊咂嘴:

“二哥向來自視甚高,對誰也看不上,唯獨將二姐你捧在掌心上.寵.,二姐我可真羨慕你!”

說著轉過眼來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梅寒裳,一副“我看你氣不氣”的表情。明朗了!“匪首、沒伏法。”耳邊響起夏厲寒涼涼的聲音,“不僅沒伏法,還逃了。”追難莫名地望著夏厲寒,自己剛才說得不夠清楚,所以主子誤會了嗎?夏厲寒對追難勾了勾手指,追難就湊近了去。夏厲寒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追難猛地瞪大眼睛驚聲道:“王爺,使不得!”夏厲寒往後一靠,靠在馬車車壁上,神色淡漠:“本王說使得就使得。”“即便王爺您非要這麽做,也沒人敢做這件事。”“你指派一個膽大心細的,若成功,本王重賞他,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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