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退婚

人進來求藥。梅寒裳問清楚了情況,確定這個女人相公不是萬艾可的適應症的時候,就婉言拒絕了她。那女人很是失望,怏怏的出去了。診室的門開啟的時候,她聽見之前那位夫人在前麵大聲感慨:“梅大夫果然公道啊,這麽一大堆的藥才用了這麽點錢啊!”梅寒裳聽了隻想笑。這種夫人也是有意思的,雖然是個刺頭,但一般來說隻要你徹底折服了她,她就會成為你忠心耿耿的擁躉。想到這裏,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趙如楠的臉來。想著之前振國公做的決...第3章

太後沉聲道:“梅寒裳,本宮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心中不忿,不過婚姻大事不可兒戲,你可得想好了,一旦解除婚約,再後悔可是不行的。”

“小女這輩子決計不會後悔!”梅寒裳露出傲然神色。

此話出口,一片寂靜。

“吃瓜”群眾驚呆了,覺得梅家大小姐今日是得失心瘋了,好好一樁姻緣,而且還是太後指婚,竟然不要!

不知是誰開口勸了句:“梅大小姐,三殿下豐神俊朗可是不可多得——”

“小女卻覺得,三殿下也不過如此,完全不值得小女托付終生!”

“你這種粗鄙無恥的女人,本宮纔不稀罕!”夏灼言怒道。

他向來有“公子世無雙”的美名,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夢中郎君”,今日竟被這又醜又瘸又無恥的女人嫌棄,簡直是奇恥大辱!

梅寒裳在夏灼言憤怒的目光中,綻出一絲輕淡的笑容:“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看向太後:“娘娘,三殿下也同意退婚了,請太後娘娘成全!”說著磕下頭去。

太後揉揉太陽穴:“既是如此,這樁婚事就作罷吧。”

梅寒裳立刻跪地謝恩,然後告罪:“小女實在沒臉再留在宮中了,還望太後娘娘恕罪。”

“可你的濕衣總得先換了吧。”

“謝太後娘娘關懷,小女的轎中有備用的衣裳,上轎之後再換也可。”

見她態度堅定,太後也不勉強,對身邊的嬤嬤使個眼色,嬤嬤立刻拿了件披風來給梅寒裳裹住。

“那好,你就回去吧,本宮派個宮女引你們出去。”

“太後,就讓臣妾的貼身宮女翠玉引路吧,正好她也要回臣妾宮中辦點事。”一直站在眾嬪妃中沒說話的蘭妃,忽然站出來說。

太後點頭:“如此也好。”

梅寒裳便在行禮告退之後,帶著自己的婢女歡兒跟著蘭妃宮中的翠玉往宮外走去。

梅寒裳跟著翠玉走了會,心生疑惑地問:“翠玉姑娘,怎麽這路跟進宮時不大一樣?”

翠玉笑答:“這路是條近道,奴婢想著大小姐急著出宮,便走了這邊。”

梅寒裳嘴上道謝,心中卻生了疑竇。

這蘭妃便是夏灼言的親生母親,自己剛才那樣讓她的兒子難堪,她怎麽會好心讓宮女引她出宮,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麽陰謀?

正想著,翠玉忽然“哎呀”一聲停住腳步:“糟糕了,蘭妃娘娘囑咐奴婢帶回去的東西,奴婢忘記拿了!”

她說著看向梅寒裳:“大小姐,我得回禦花園一趟,不然會耽誤事的!您能否就在此處等奴婢片刻,奴婢很快就回來!”

說著話,她就對梅寒裳連連作揖。

梅寒裳也不好強行拒絕,隻得道:“你快去快回。”

翠玉點頭,指著不遠處的竹林:“這片竹林非常幽靜,大小姐可以去那歇息片刻,奴婢去去就來。”

等著翠玉走遠,梅寒裳漸漸有點站立不住,轉頭朝竹林走去。

沿著竹林往內,確實十分幽靜,沒走幾步,便見青磚一角露在竹林深處。

梅寒裳心中有事,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能休息會,瞧見青磚便加快步子。

果然,不一會,一個幽靜的小院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小院的門虛掩著,她推門而入,喚了一聲,沒人應。

梅寒裳心中暗喜,想著估計是宮中廢棄的什麽屋子,對丫鬟歡兒道:“我進去休息會,你在外麵守著,若是有人來了,就叫我。”

歡兒疑惑地盯著她瞧:“小姐,您怎麽滿頭是汗,是哪裏不舒服嗎?”

梅寒裳冷睨她一眼道:“讓你守著就守著,那麽多話做什麽。”

歡兒不敢再說,委屈地站在門口。

梅寒裳不再理她,徑直往裏麵走去。

她找了間裏屋,看見裏麵有張床,床上的被褥和四周的陳設全都幹幹淨淨,似乎不像沒人住的樣子。

這時候,她感覺身體一陣發熱,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落下門栓,就徑直坐到床邊去。

坐下之後,她將一直縮在袖子裏的左手伸了出來。

隻見她手心裏攥著個小簪子,簪子的尖頭上竟浸了一層紅紅的血漬,而她雪白的手腕上,有一片細細的血點,看來是她攥著簪子使勁紮的。

梅寒裳重重吐出一口氣來,歪在床頭,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被煮開了似的,在身體裏翻滾奔流,引起一片無法忍耐的燥.熱。

該死的!剛剛穿越過來,就中了那種藥!

原主梅寒裳之前在水榭裏確實是主動對著夏灼言脫衣服投懷送抱了,不過,不是她不知廉恥,而是她中了那種藥,完全沒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了。

那種藥之前暫時被冰涼的河水壓製了作用,起初她醒過來的時候還不覺得,但在跟夏言灼言語交鋒的時候,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隻得悄悄從發間拔了根短簪使勁紮自己手腕上的穴位,這才堅持到跟夏言灼退了婚。

而她急著告退出來,也是因為這個藥效快要控製不住了!

本以為能快點出宮,想法找個醫館,誰知道中途又被耽擱。

現在她有點忍不住了,可怎麽辦?

正發愁呢,輕微的拉門聲響起,屏風後麵轉出來一個男子。

男子身量頗高,隨意地披著一件白色紗袍,領口略敞,嶙峋的胸骨清晰可見。

他長發披散在肩後,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出浴,滴著水珠的發漆黑水亮,與他白得幾乎病態的麵板形成強烈對比。

梅寒裳怔了下,目光移到他的臉上。

那張臉俊美無雙,飛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梁,略略翹起的唇角,五官精緻得仿若工筆細細畫描過,秀美得連女子都要汗顏。

那個刹那,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瞧見的是個女子,但那身量,又分明是個男子。

男子瞧見她顯然也很驚詫,後退一步,帶著警惕地沉聲問:“你是誰?”

聲音低低醇醇的,彷彿大提琴的聲音。

梅寒裳心跳漏了一拍,隨即渾身血液都奔騰起來,身體瞬間變得滾燙!

反應過來是藥效正在失控,她猛的揚起手中的短簪,重重一下紮在自己的胳膊上。

劇烈的疼痛換來暫時的清明,她連忙轉身就要出去。

誰知男子卻快步追上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是什麽人!”。“張公子平日裏都跟哪家的公子來往?尤其是他出事之前那幾天?”李氏想了想道:“好像有個李公子、還有個錢公子,再有個什麽穆公子……”“那晚跟他喝酒的人,你可知道都有誰?”梅寒裳又問。李氏搖頭:“這個妾身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李公子肯定是去了。”“誰家的李公子?”“便是戶部侍郎李元家的二公子。”梅寒裳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等著將李氏送走,後麵就又來了好幾個來看診的病人,除了來開男人用的藥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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