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永遠不想憶起的往事

口。記得以前第一次喝酒的時候,那時候南伊剛上初中,有個女生過生日請了好多人,其中就有南伊。吃飯時有個女生上前遞給南伊一杯白酒,南伊以為那是水,便喝了一口。那個女生以為南伊會抱怨,沒想到南伊卻說了句好喝然後一下子喝光了。從那以後,南伊就愛上了酒。正喝著,南伊就聽到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她回頭,對視上劉曉璐的眼睛。劉曉璐端著紅酒走到南伊身邊,她想到南伊最近和顏一哲走得很近,心情立刻不悅,她抬眼:“乖,以後...剪刀的尖紮進他的麵板表層,溢位鮮紅的小血珠。

手背上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感。

他紅著眼眶望著她,他皺眉,他沒有躲。

她邪笑著,挑釁地望著他,握著剪刀的手的力道愈來愈大。手腕彎曲到一定的程度時,剪刀的尖就快要透過血肉而深入他的骨頭。

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手背,順著手指一滴一滴掉落在白色瓷磚的地板上,形成紅與白鮮明的對比。

終於他忍不住了,他咬著牙猛地縮回了手,他疼得想要把整隻手臂都卸下來。

“你看你,還是躲了。”她笑著,抬手,撫上剪刀上的他的鮮血。

他眉宇緊皺,捂著正在流血的手背,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你說你讓我回去做什麽呢?難道我還要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嗎紹森?”她將剪刀放在桌台,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沾染著鮮血的手指,“你說,我都這樣傷害你了,你難道就不怕我回去……在某一天的夜裏……將你趁機殺掉嗎?”

他抬頭,隨即又立刻垂下眼眸。

“南伊,你不要再固執下去了。”他看向她。

他希望每天的日子都可以開心地過下去,不管是遇見了誰,或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都一定要保持樂觀的態度來麵對以後的生活。僅僅是有一些繁瑣的小事情,他也覺得沒什麽可掛在心上的。

可為什麽在對於勸南伊回家的這件事情上他總是顯得異常無奈呢。

其實他可以看得出來,南伊在生活上是抱有渴望的心態的。她表麵上一副淡然置之的樣子,其實比誰都要在意。

南伊瞟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薄唇冷冷開啟:“我沒有在固執什麽,而是你,一直在勸我回家,一直在固執。”

“可你這不是就是在固執嗎?!”紹森的情緒有些激動,手背上的疼痛更使他想要暴躁地跳起來,“南伊!你明明很想回去的!你不要再口是心非了!”

“紹森。”南伊哽咽道,“……我承認,我是很想回去。可是紹森……我真的不能回去啊……”

“為什麽不能回去?他們都很希望你能回去的!他們希望見到你,和你一起生活啊!”他幾乎哀求道。

南伊歎了口氣,啞著音:“你知道一家三口最忌諱的是什麽嗎?”她頓了頓,“是打擾。”她又接著說,“一家人本能過著幸福的日子,卻還要免不了受外人的打擾。不管換成是誰,表麵上無所謂地接受著,心裏肯定是不樂意的。但如果我突然闖進了你們的生活中,你母親一定會介意的。況且,我並不是那種厚著臉皮要死要活非要讓你們養活著的人。”

……並不是那種厚著臉皮要死要活非要讓你們養活著的人……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悲傷,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她繞過他,走到抽屜旁,拿出一卷紗布和消毒水,遞給他。轉身離開。

他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沒有說話。

記得她曾經說過,她一直活在黑暗裏。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至始至終一直活在黑暗裏的人永遠都掙紮不了?撥不開巨大的黑網?逃脫不出無底的深淵?

不,不是這樣的。

一定還有拯救的辦法。

他突然猛地抬頭,上前一步,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可是南伊,人總要樂觀麵對生活的,並不是在生活突然轉了一個方向,你就要就此沉淪。”

“拯救?如何拯救?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她停下腳步,回過頭。

他看著她,唇角微彎,眼帶笑意,眼神堅定無比。

看著他的眼睛,南伊突然想起了以前和鄭秋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那段日子裏,是南伊最不願意提起的。

像是簌簌而過的平靜的微風,像是濤濤洶湧的翻滾的浪花。

依稀記得那天是初冬的早晨,天氣微涼,冷風瑟瑟。南伊裹著南大誌送給她一件天藍色的棉襖,雙手揣在衣服的口袋裏,暖和和的,伸進去了就不想再出來。那天剛好是鄭秋菊的生日,南伊將自己攢了幾個月的零花錢拿出來,一早就去早市買了她愛吃的菜,然後提著一籃子的蔬菜走回家。

到了家中時,發現門是關著的,鄭秋菊一定還沒起床。南伊就用鑰匙輕輕開啟了門,放慢腳步走了進去。走到廚房,南伊將一個鐵盆子裏接滿了水,把蔬菜放進水裏清洗幹淨,然後放到菜板上,拿起刀開始做菜。

那時候南伊想,她一定要讓鄭秋菊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讓鄭秋菊感受到作為一個母親的自豪感,從而更想讓她的心情能夠放鬆些。

想著想著,南伊的嘴角便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當一盤盤色香俱全的菜肴被南伊擺在餐桌上時,南伊看到鄭秋菊正拿著她那件天藍色的棉襖站在臥室門口。

她的眼裏冒著火,怒氣在一點一點上升。

南伊立在原地,愣住。

她問南伊,這件棉襖哪來的?

南伊的手指緊張地抓著衣角,忐忑地回答道,他送給我的。

這時鄭秋菊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南伊的衣服,將手裏的棉襖劈頭蓋臉地狠狠地砸向她。

你現在學會隨便要別人的東西了啊?!他給你什麽你就要啊?!你憑什麽要啊?!你也好意思啊?!他讓你去死你去死嗎?!你去死嗎?!

鄭秋菊將手裏的棉襖一下又一下地甩在她的臉上、身上、以及橫掃過餐桌上的飯菜。

菜盤子一個接一個地掉落在地上,清脆的破裂聲伴隨著鄭秋菊的咒罵聲在南伊的耳邊一聲又一聲。

南伊眼睜睜地看著鄭秋菊親手毀壞了那件天藍色的棉襖。

她歇斯底裏地大聲尖叫。

胸口像是一把火在熊熊燃燒,她憤怒地瞪著眼前麵目猙獰的鄭秋菊,她衝上前撲在她的身上。

她甩了她一耳光,她衝她咆哮著,你就是個瘋子!沒人要的瘋子!

她哭著,跑出家門。

鄭秋菊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她癱坐在地上,耳邊回蕩著南伊剛剛衝她咆哮的話。

你就是個瘋子!沒人要的瘋子!

瘋子。

鄭秋菊眼神空洞,失神地笑著。

瘋子……

沒人要……

你那個所謂的父親不是早就不要我們了嗎……

早就不要我們了啊……,就是他。一直把這件事埋藏在心底的我,一直都活在鮮血下的我。“你為什麽不能告訴我你們與顏一哲的事情,你們三個人之間,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南伊問道。紹森垂眸,哽咽道:“沒事,你不需要知道的,這跟你沒有關係。”“哦,那好。”南伊打量著紹森,轉過身想要離開,卻又迅速轉了過來,走上前麵對著紹森,“紹森。我不管你現在是否在對我撒謊,或是敷衍我。總之,如果你們兩個人中間誰有對顏一哲心懷不軌想要另有所圖的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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