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同學

霧溪山的徐家,此刻正緊張的給徐老做著搶救工作,徐老徐天輝的兒子,現任高法副院長的徐強站在徐老臥室的角落處看著醫生在為自己的父親搶救,他不敢上前妨礙,隻能在心裡一遍遍的祈禱父親的生命能有轉機,他強裝著冷靜,但心裡卻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人生就是這般無常,上午才高高興興的為父親過了壽辰,晚上就突然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這是縱使身居高位的徐強,也無法接受的,這種情感,無關職務高低、權利大小,是世間所有父子間最平...-

今日的餘陽市天氣很熱,縱使現在已經下午,可還是悶得讓人心煩意亂,淩遊按照電話裡那人給,打車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而剛到門口,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白襯衫,帶著銀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焦急的等待著,淩遊給出租車付了錢,下車伸手打了個招呼笑道:“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還站在日頭下等著呢。”

那年輕人看到淩遊的那一刻彷彿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豆大汗珠:“你可算是來了,今天這個忙你務必得幫,這可關係到我的仕途。”

淩遊見狀開了個玩笑道:“這擔子可太重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可年輕人一把摟住了淩遊的肩膀:“你敢?咱倆還是不是兄弟啦。”

淩遊掙脫了年輕人的胳膊:“熱,你這一身汗。”然後嫌棄的咧了咧嘴繼續說道:“說吧,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這個年輕人名叫薛亞言,是淩遊京城首都醫學院的同班同學,也是同舍室友,關係非常好,在畢業實習的時候,江寧省的淩遊被導師江雲水給安排到了漢寧省工作,而林江省的薛亞言則是被分配到了江寧省的省醫院上班,雖然在醫術上他比淩遊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卻是個出了名八麵玲瓏的人物,所以很快就當上了省醫院的副院長助理,如今他又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在領導麵前露臉立功的機會,所以纔在前幾日就打電話向淩遊求援。淩遊與他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正好趁送從妹妹上學的機會一道過來了。

兩人一邊往小區裡走著,淩遊一邊問道:“說說吧,什麼病情,我該怎麼做。”

薛亞言笑道:“一個大領導的母親,失眠七八天了,我們醫院領導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讓老夫人入睡,現在那名老夫人的身體是日漸虛弱,你來給看看這病得怎麼治,然後悄悄告訴我就行,如果能治好這個老夫人的病,等你兄弟我升官發財,肯定虧待不了你。”

淩遊此刻故作為難的說道:“我聽說餘陽的江魚宴不錯,我從小到大都還冇吃過呢。”

薛亞言心道,你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那江魚宴吃上一頓都能吃冇我半個月工資了,但還是一咬牙道:“行,你說吃就吃還不成嗎。”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笑的上了一個電梯洋房,這棟樓的層數不高,隻有七層,而且每層都是獨門獨戶的二百多平方大平層,電梯來到六樓的時候,薛亞言便立刻收起了剛剛的笑臉,而是換成了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淩遊看他這個樣子,不禁心裡暗笑。

待進到屋裡,隻見客廳有幾位中老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的醫案緊皺眉頭,門口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見薛亞言和淩遊進來,小聲問道:“小薛你去哪了?”

薛亞言愣了一下回道:“哦,我接一個同事。”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淩遊,又對薛亞言說道:“齊院長一會就到,彆亂跑了。”

“好,好。”薛亞言連忙點頭。然後帶著淩遊躡手躡腳的站到了客廳窗邊的一個角落裡,這時屋裡的氣氛簡直可以用落針可聞形容,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空氣裡瀰漫的隻有看醫案的翻頁聲以及眾多醫生們的歎息聲。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門外的電梯響了,進屋來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禿頂男人,身後跟著兩個花白頭髮的中年人,見三人進屋,薛亞言立刻挺了挺身子,然後趁其他人上前同那三人打招呼的時候,小聲的貼在淩遊耳邊說道:“前麵的那位就是省醫院的副院長,齊愛民院長,我的老闆。身後的是神內的楊主任和胡副主任。”淩遊點了點頭,看著幾人。

齊愛民對屋內的幾個醫生問道:“老夫人的情況怎麼樣,今天有冇有睡上一會啊。”

眾位醫生聞言都低下了頭歎了口氣,齊愛民也不禁皺眉,露出了滿臉的愁容:“跟我進去看看吧。”說著就率先邁步朝主臥走去,薛亞言拽了拽淩遊,示意他跟著一起進去。

於是兩人就跟在隊伍的後麵也進了房間,主臥的房間很大,隻見此刻房間內一共有三個人,最顯眼的自然就是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大概七十歲不到的模樣,可此刻蠟黃的臉色上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看起來非常的虛弱,旁邊還有一位看樣子是保姆的女人在忙活著,而見眾人進屋,床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站起了起來說道:“齊院長來啦。”

齊院長同婦人打了個招呼:“您快坐,我過來看看老夫人的情況。”

於是就上前對老太太笑道:“老夫人,我是省醫院的小齊,您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老太太吃力的點了點頭。

齊愛民指了指身後的兩名省醫院神經內科的主任說道:“我把我們醫院的兩位神內專家一道請來了,您放心,肯定能治好您老的病的。”

這次老太太冇有說話,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失眠七八天了,來了十幾個專家主任了,可也冇見效,老太太對於這種話都聽的見慣不慣了。-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了吧?”淩遊說著,看了看台下的信訪局局長金明亮。金明亮聽到淩遊點了自己的名,於是便看向了淩遊,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淩遊隨即接著說道:“我剛到陵安縣上任那天的場景,我還記憶猶新啊,可今天,很多人都不在了,我對此感到後怕啊,怕什麼呢?怕諸位,怕我,怕大家的其中一個,哪天也消失在眾人之中。”這話說罷,台下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而淩遊的這句話,也無疑就是在給他們敲著警鐘,甚至可以說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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