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大事了

有緣再見白小姐。”白晚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隻是和南宮丞離了,又不是死了,離了南宮丞她就不能交朋友了不成?同在京城,見到她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楚碧雲不知片刻功夫白晚舟心裏已經演完一個小劇場,又笑盈盈道,“白小姐倒是豐潤不少。”白晚舟撩眉,說她胖了?這女人會不會聊天?“不是豐潤了,而是從前太瘦了,那淮王府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能長肉纔怪。”白晚舟麵上一本正經,心裏卻火大,老孃楊柳肩水蛇腰好不好!噗!一旁的...見她出來,晉文帝率先上前問道,“太後如何?”

白晚舟奇怪他為什麽不自己進去看,又不好問,隻恭恭敬敬答道,“太後乃是砒霜中毒,經過洗胃,已經無大礙了,隻是身子虛得很,不宜……不宜這麽多人一同看望。”

晉文帝連連點頭,“還是王父想得周到。”說罷,就對身後妃嬪皇子們道,“你們都回吧。”

白晚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肅親王下令不許人進去探望的啊!怪不得連晉文帝都不敢貿然進去。看來這肅親王,對太後真是上心。

“皇後,貴妃,南妃,你們三個留下,同朕一同進去給母後請安。”晉文帝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一後二妃,個人麵色不同,皇後淒惶,南妃悲慼,貴妃則是神色不安。

白晚舟伸脖子還想看看熱鬧,卻被南宮丞一把拉過,“別那麽好奇。”

白晚舟看了一眼南宮丞俊美的側顏,想起太後的懿旨,頓時萎了,悶不吭聲回到淮王府,愁得飯都吃不下。

南宮丞也懶得管她,太後脫了險,他的心情也鬆弛了,想著還沒給裴馭接風,便命人在浮生閣擺了素席。

“你小子,好好地侯府不待,一回來就跑去秦樓楚館灌黃湯,也不怕被妖精勾了魂。”南宮丞表情很哀怨,說好的三天就從黃粱一夢回來,這都多少天了?

裴馭一臉壞笑,“我又不比你有妻有室,不去黃粱一夢泄泄火,憋壞了怎麽辦?”

南宮丞麵露不屑,“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馭搖了搖酒杯,挑眉道,“聽聞弟妹貌若天仙,還精通醫術,是個可人兒啊。”

南宮丞腦中不自覺印出白晚舟如玉的倔強小臉來,貌若天仙?

是他們瞎還是自己瞎?

“你要是稀罕,可以帶走。”

裴馭搖了搖手指,“朋友妻不可欺,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待滇西穩定,我們是要和離的。”

裴馭一臉八卦,“嗯?”

想到那女人喊著要和離時的倔強表情,南宮丞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能不能不要跟個娘們兒似的,天天就打聽張家長李家短,喝!”

酒到正酣,周嬤嬤卻來了。

南宮丞有些意外,周嬤嬤跟太後秤不離砣的,很少見她單獨出宮,更何況這會兒太後還病著,她特特來淮王府一趟,必是有什麽了不得的事。

當即便起身親自迎道,“嬤嬤怎麽來了?”

周嬤嬤和藹一笑,朝裴馭看去,“小侯爺什麽時候回來了?”

裴馭貪杯,早已心醉神迷,歪歪扭扭舉杯站起來,“嬤嬤何不也來喝兩杯?”

周嬤嬤笑著推開酒盞,“老身還有懿旨在身,不宜飲酒。下回空了,再與小侯爺好好喝兩杯。”

南宮丞麵色一正,“皇祖母有何吩咐?”

周嬤嬤看了裴馭一眼,移步到南宮丞身邊,對南宮丞招了招手。

南宮丞見她如此神秘,就把耳朵貼過去,周嬤嬤壓低聲音,說完,充滿深意的看了南宮丞一眼,“老身今晚就不回去了,留在淮王妃鳳寢侍奉一晚。”

裴馭微眯眼睛,“阿丞,太後下了什麽懿旨,你臉怎麽紅了又黑了?咦,阿丞,你怎麽看起來殺氣騰騰的?”

周嬤嬤暗歎一口氣,揮手道,“來人,小侯爺醉了,扶到客房歇息。”

幾個婆子笑眯眯上來扶住裴馭,裴馭掙紮道,“我還沒喝好呢!阿丞,你不是說今晚陪我不醉不歸的嗎?”

周嬤嬤拍了拍裴馭俊秀的小臉蛋,“淮王今夜有大事要辦,明兒再陪小侯爺痛飲不遲。”

打發走裴馭,周嬤嬤又緊緊盯著南宮丞,“**一刻值千金,還望王爺惜春啊。”

南宮丞一言不發,隻緊緊捏拳,幾乎要把拇指上的玉扳指捏碎。

周嬤嬤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也不說話,隻這麽微笑著看著南宮丞。

兩人彷彿在對峙,就看誰先破功。

最終,薑還是老的辣,南宮丞先轉身,無奈的往晚舟閣走去,隻是每一步都帶著千鈞的怒氣!

周嬤嬤麵上無瀾,心底卻捏著一把汗,太後這趕鴨子上架,也不知管不管用。

輕舟閣還沒這麽熱鬧過,一次來了兩個大人物,開院門的時候,楠兒差點嚇得摔倒在院門口。

南宮丞氣呼呼的直往裏走,理都不理她,周嬤嬤倒是溫和的安慰了兩句,“好孩子,你王妃呢?”

“小、小姐已經睡下了……”

周嬤嬤挑了挑眉,“這孩子,心真大。也好,省了前頭的功夫了。”

“什、什麽功夫?”楠兒不解道。

“沒什麽,到一邊玩兒去吧,今晚老身來伺候淮王妃。”

楠兒隻得滿腹狐疑的去了西廂房。

屏退了閑雜人等,周嬤嬤對南宮丞做了個“請”的姿勢,“王爺,橫也一刀豎也一刀,難受不如享受,何苦想不開呢?淮王妃花容月貌,早日圓房,乃是正事。”

南宮丞憤怒啊!把他當什麽了?種馬嗎!

可懿旨是皇祖母她老人家下的,他敢怒不敢言。

甩了甩袖子,終於邁進了白晚舟的閨房。

周嬤嬤順手就把門關上了,被關在房中的南宮丞猶如一頭困獸,胸腔的怒火已經燒得熾熱,隻想找人狠狠地發泄出來!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擺布!

白晚舟確實睡著了,回來的時候她都愁死了,破天荒連晚飯都沒吃,一心想著該怎麽麵對南宮丞,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愁了一會竟睡著了。

看著她紅撲撲粉嫩嫩的小臉,南宮丞毫無憐惜之心,一把掀開了被子,誰知她睡得沉,翻個身搓搓牙又睡著了。

南宮丞撿起枕頭狠狠砸到她腦袋上,“本王看你演到什麽時候!”

白晚舟被砸得七葷八素,驚坐起來,“誰,誰砸我?”

揉了揉眼睛,纔看清南宮丞那張被怒火燒得扭曲,扭曲了依然好看的臉。

白晚舟下意識就抱起被子遮在前胸,“你,你想幹什麽?”

南宮丞怒極反笑,“我想幹什麽?你說我想幹什麽?”

指著窗外周嬤嬤的身影,“這不是你的手筆嗎?你的手腕好生厲害啊,竟然連太後都敢利用,你以為有太後的懿旨,我就非得圓了你的念想?做夢!”

鳥人以為是她以救命之恩要挾太後下了這道懿旨?

“你誤會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宮丞眸色陰冷,如一座冰山,“收起你的表演,母後和太後或許會受你迷惑,你以為本王也會?”

白晚舟本來想好好解釋,聽到他一句接一句的諷刺和打壓,也不願意繼續憋屈了,從被窩裏爬起,跪坐在床沿,雙手叉腰冷笑。

“你以為你是誰啊?宋玉還是潘安?全天下女人都得哭著嚎著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要不是太後娘娘下的懿旨,老孃都不會讓你踏進這門檻!你有本事就當著周嬤嬤的麵兒出去,沒本事我就當做善事,收留你在我床頭湊合一夜,咱倆井水不犯河水,誰動歪心思誰是孫子!”

南宮丞被罵懵了,看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好像吃虧的是她一樣?

白晚舟罵了一段兒,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舒坦了,果然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小葉增生,為了更舒坦點,揚起嗓門接著罵。

“南宮丞我告你,你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你那玩意兒鑲金了還鑲玉了,是個女人就得想睡你?睡了你能長肉還是能增壽?你的六嫂或許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在我眼裏,黑風山的強盜,大街上的乞丐,馬夫走卒,三教九流,是個帶把兒的都比你男人!阿朗看著都比你有男人味兒……”

白晚舟搜腸刮肚,還待用更惡毒的語言狠狠打擊打擊這個自以為是的麵癱男,不料嘴巴突然被堵住,人也向後仰倒。

南宮丞如一道難纏的陰影,緊緊將她裹在身下,雙手扣住她的手腕,嘴唇覆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尚未輸出的憤怒。

白晚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耍賴,氣得爆炸,發了瘋的亂蹬亂踹,卻分毫也撼動不了身上的人。

被欺負了這麽久,這種時候要是再被欺負了去,還不如不活了!

白晚舟胸腔堵著一口氣,也不在乎他會不會報複自己了,醞足力道,狠狠用頭朝他額頭砸去。

“嗷唔!”南宮丞痛得悶哼一聲,嘴唇也離開了白晚舟的唇瓣。

“你這個人麵獸心……”白晚舟開腔又罵,一句話還沒罵完,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她又驚又怒,緊緊抿住牙齒,抵禦那粗暴的進攻,抵了一會,終於還是弱不敵強,被攻開了城池。

一條軟舌如遊龍遊進口腔,吞咬舔舐,噬咬得白晚舟不自禁的軟了身子,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舌頭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是一股血腥氣灌滿口腔。

鳥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舌頭!

白晚舟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那股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氣也隨著這股痛卸了勁,萎在他身下再也折騰不動了。

南宮丞倒是有分寸,咬痛她便鬆了牙,但嘴唇卻絲毫不鬆,吃了方纔的虧,額頭也用力頂著她的。

這次她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被他控製住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無限放大卻毫無瑕疵的俊顏,心頭突然升起一陣異樣的恐懼。

懿旨……不可違抗。

在懿旨麵前,他永遠都是贏家,她隻有任人魚肉的份兒。

這一刻,她突然很絕望。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異世,她活得如履薄冰,放肆確實可以出氣,卻隻能給她帶來更糟的處境。

這些天的堅強通通逃亡到九霄雲外,此刻的她,像個無助的孩子,恐懼,害怕,無望。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這是她第一次在南宮丞麵前流淚。她曾經發誓永遠不會在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麵前哭,可是當下,她控製不了自己。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做主,她還有什麽理由不哭?

南宮丞因為被她罵的話氣得夠嗆,才會這樣不擇手段懲罰她,看到她奔流不止的淚水,卻愣住了。

突然意識到,她也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女,比醉雲還小一歲呢。醉雲自幼便金尊玉貴,如今出嫁了也有孃家撐腰。可她,自幼沒了父母,靠著一個不靠譜的哥哥照顧,會有那麽乖張的性格,也是因為沒人管教吧?獨自嫁到陌生的洛城,這一年,過得也很辛苦吧?

南宮丞發覺自己竟在拿白晚舟和楚醉雲比較,頓時有了罪惡感,鬆開了對她的鉗製,從她身上下來,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她。

白晚舟卻越哭越傷心,前世有運無命,今生有命無運,真他孃的操蛋!怎麽就這麽倒黴!

她擰著來慣了,這麽哭卻是第一次。

南宮丞有的是辦法對付她的作妖,對她的軟弱卻束手無策。

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周嬤嬤在外頭看著,又不能一走了之,隻得硬著頭皮道,“好了,剛纔是我不好。”

說完,自己都有些驚訝,這是在跟瘋女人道歉嗎?

白晚舟也愣住了,鳥人竟然在跟自己道歉?

他不道歉還好,道了歉,隻覺更加委屈,幹脆掩麵嗚嗚哭了起來。

哭得梨花帶雨,哭得眼腫鼻紅,哭得天地失色。

南宮丞沒轍了,幹脆跳到床上用被子矇住頭,睡了。

白晚舟哭著哭著,也累得睡著了。

第二天,周嬤嬤一回宮,太後就八卦的上來打聽,“那兩個小妖怪昨夜戰況如何?”

周嬤嬤紅著老臉,如實答道,“很、很是激烈,先是淮王妃嗷嗷亂叫,後來淮王爺也嗷嗚亂叫,折騰了好大一會,淮王妃又開始扯嗓子大哭,老奴貼到牆角,聽到淮王爺似乎說什麽都是自己不好,最後兩人都老老實實的一覺睡到天亮……”

太後心滿意足,不忘提醒道,“年輕人,嚐到甜頭就刹不住,下回提醒他們注意點,別把身子掏空了,哀家還等著抱重孫呢。”

周嬤嬤連連擺手,“老奴可不幹這事了,著實刺激,心髒受不了。”

老主仆二人正聊得起勁兒,晉文帝身身邊的趙公公卻急急來了。

隻見他麵色凝重,也顧不得禮儀,拂塵都差點掉了。

太後立馬擺回了萬年冰山臉,兒孫的人麵前,她向來注重威儀。

周嬤嬤招呼道,“趙公公一清早怎麽來了?”

趙公公匆匆給太後行了禮,尖著嗓子道,“出大事了!”惑,“怎麽了祖母?”“本王來看望太後,正巧遇上若兮表妹,表妹說過幾天便要回江南,有幾樣禮物要送本王,本王便進來喝杯茶。有問題嗎?”南宮丞挑眉,戲謔的看著德賢夫人。德賢夫人整個懵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纔明明把她們倆都藥暈了,衣服也脫了扔在床上,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白晚舟橫了南宮丞一眼,“林小姐雲英未嫁,你下回要喝茶,麻煩到門口喝,省得瓜田李下,夫人覺得你占了林小姐的便宜!”南宮丞驚得連忙跳起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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