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是什麽鬼癖好

個腦袋撒這種謊?”阿柳壓低聲音,“咱們小姐不比別人家的黃花姑娘,嫁過人,嚐過肉味了,再回孃家過這種清湯寡水的日子,哪裏禁得住?你給她趕過幾次馬,她瞧上你這一身腱子肉,想嚐你一嚐,跟你樂上一樂。”小廝一臉猥瑣的嘿嘿直笑,“那她可找對人了!我啥本事沒有,就是那方麵厲害!人家都喊我大象,知道為什麽嗎?”阿柳嬌笑著擰他一把,“得得得,要臉不要臉,行貨好不好使,得小姐親自驗過才知道,今晚你爭口氣把她伺候好,...白晚舟正在夜明珠的光輝下沐浴,泡在木桶中優哉遊哉,來這裏也有好幾天了,今天算是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要是能盡早哄得南宮丞給她一紙休書離了這淮王府,那就更開心了。

正做著美夢呢,楠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小姐,王、王爺又來了!”

白晚舟嚇得抓住浴巾就遮住了胸口,“他有病吧不是?沒事幹老往這裏跑做什麽?”

楠兒喘了兩口氣,“不是王爺找您,是、是太後懿旨宣您進宮!”

白晚舟滾了兩口口水,今日終究是出頭太過了,歎口氣,“給我更衣吧。”

南宮丞等在外頭,見白晚舟頂著一頭濕噠噠的如瀑烏發走了出來,瓷白的小臉在熱氣烘托下愈發顯得秀淨,腮幫額角都有淡藍色的筋脈顯出來,領口一粒玉扣未及扣上,半掩半開能看到白如凝脂的脖子和細細的鎖骨,不知什麽就在心頭撓了一下。

白晚舟銜了一根絲帶在口中,雙臂舉在腦後籠頭發,問道,“太後宣我什麽事?”

因怕絲帶掉,嘴唇抿著,吐字便有些含糊,平添幾分俏皮。

見南宮丞半晌沒說話,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你話呢!”

南宮丞回過神,抽了抽嘴角,“你最好祈禱太後無事,否則一定有人拿你白日說的話做文章。”

“太後出事了?”白晚舟嚇得吐掉了絲帶,兩顆黑漆漆的眼睛瞪得溜圓。

南宮丞彎腰將絲帶撿起,“太後失明瞭。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現在希望全在你身上。”

白晚舟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隻知道太後常年喝粥肯定加重了病情,沒想到來得這麽快,這麽巧!

這要是治不回來,肯定會有人說是她詛咒的。

“我、我也……”

南宮丞打斷她,“你白日裏說得振振有詞頭頭是道,現在別跟我說你治不好。”

治也得有藥啊!藥箱沒更新,讓她空手治嗎?

容不得她辯解,南宮丞拉住她就往外走,到了門口,隻見兩匹馬,並沒有轎子。

看白晚舟遲遲沒有動作,南宮丞嗔道,“你不會騎馬?”

白晚舟搖搖頭,老實交代,“不會。”

南宮丞也是無語,太後病情危急,坐轎子太耽誤時間,他想著白晚舟一介匪女,不可能不會騎術,就讓阿朗備了兩匹馬,誰知道這個女人外強中幹,連馬都不會騎。

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一把拎住她扔到了馬背上。

白晚舟嚇得剛想叫,南宮丞也跳了上來,雙臂從她兩側環過,拽住韁繩,雙腿夾緊,便策馬狂奔起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白晚舟嚇得小臉都扭曲了,出於求生本能,下意識的就往南宮丞懷裏靠。

少女的體香,沐浴油的玫瑰香交融在一起,竄進南宮丞的鼻腔,南宮丞隻覺得胸口一陣燥熱,突然希望路程能長一些……

“嘔!”下了馬的白晚舟,頭發都顛散了,先吐了一灘飯,又咳了兩口血,半晌才緩過來,連罵南宮丞的力氣都沒了。

南宮丞看她這副狼狽模樣,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解下係玉佩的紅繩,“披頭散發不成體統,紮起來再進去。”

白晚舟接過紅繩,怒罵,“冷血!”

如意殿內,太後臥在床頭,身旁隻有周嬤嬤伺候。

先前帝後妃子們搶著來侍疾,都被她趕走了,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副落魄模樣,哪怕是兒子媳婦們。

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太後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空洞無神的眼窩凹陷下去,滿麵都煩躁不安。

她的人生走過六十多年,經曆了少年喪父,青年喪夫,又和滿朝文武大臣鬥智鬥勇二十載,好不容易把兒子的江山坐穩,哪裏甘心從此做個睜眼瞎!

當太醫院那群庸醫說無藥可治那一刻,她真的絕望了,直到周嬤嬤提醒她淮王妃或許有辦法,她才又活泛過來。

聽到太監宣白晚舟覲見,她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朝門口的方向看去,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白晚舟和南宮丞一齊走進來,看到太後枯槁的容顏時,兩人都有些訝異。

南宮丞跪到床邊,心頭有些發酸,“皇祖母……”

太後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威儀,聲音卻不受控製的有些發顫,“你媳婦呢?”

白晚舟沒有下跪,直接坐到床邊,南宮丞正要阻止她,她已經用兩根手指撐開了太後的眼睛,隻見眼球上浮著一層極薄的白霧,又伸手按了按太後兩邊太陽穴,“漲嗎?”

太後像個無助的小老太,連連點頭,自報病情,“晚飯吃完,兩個眼窩就開始發漲,漲得腦袋都悶得慌,漲了一會就慢慢看不清了。”

白晚舟又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太後極其配合,南宮丞也不好追究白晚舟無禮了。

檢查完畢,南宮丞問道,“你有辦法嗎?”

太後也仰脖子朝白晚舟的方向聽過來。

白晚舟深吸一口氣,“五成把握吧。”

白晚舟不敢托大,盡量說得保守。

南宮丞斬釘截鐵,“不許說什麽五成,必須治好!”

白晚舟想罵娘,你當菜市場買菜呢,還帶討價還價的?

太後喃喃開口了,“丞兒,不許為難你媳婦,太醫院那些個木頭都說沒救了,你媳婦至少還有五成把握,哀家不求和從前一樣,隻要還能看見,就心滿意足了。”

白晚舟看著太後低聲下氣的模樣,也有些心疼,老太太不可一世大半輩子,哪裏這樣跟人說過話?

“皇祖母,您放心,孫媳不能保證治癒您,但能保證盡心盡力。”

太後頷首點頭,除了相信白晚舟,她沒有別的選擇。

藥箱要到明天才能更新,白晚舟決定用中藥先穩住太後的病情。

拿苦瓜、桑葉、柚皮、丹參熬了濃濃的一碗,送到太後跟前,輕聲道,“皇祖母,您這是血糖急升導致眼壓過高,這藥是清熱降糖的,您喝完先睡一覺,把眼壓先降下來,明天我再給您用別的藥。”

太後也不怕苦,立刻喝光,喝完就睡下了,從沒這麽聽話過。

白晚舟也想找地方睡覺,至少眯一會,因為藥箱隻有在她睡過覺才會更新。

南宮丞見她麵露疲態,便道,“你到碧紗櫥睡一會吧,有事我會喊你。”

白晚舟想說他也沒必要在這裏幹守著,但皇家規矩大,太後生病素有兒孫侍疾的規矩,便由著南宮丞守在床頭。

周嬤嬤帶白晚舟到了碧紗櫥,籠好被褥,苦澀笑道,“外頭看著太後風光無限,誰知道她這半輩子是怎麽熬過來的,本以為已經熬成了鐵,臨了卻落下這樣的病。”

周嬤嬤說著說著,已經老淚縱橫,“淮王妃,您一定要把太後的眼睛治好啊!”

白晚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能再次重申,“我盡力。”

周嬤嬤抹淨眼淚,抱出一床青色繡毯,壓在被頭,道,“皇子們小的時候,都喜歡睡祖母的碧紗櫥,太後親手給每個孫兒繡了一床小毯,誰來就鋪上誰的毯子,這床是七皇子小時候蓋的。”

毯子儲存的很好,有八成新,被角卻缺了一塊,毛茸茸的,像是被人撕的,白晚舟好奇問道,“這一塊怎麽爛了?”

周嬤嬤苦笑,“七皇子睡覺有個毛病,喜歡揪著被角繞圈,久而久之就把被角繞爛了,不信你去看看,他睡的每床被子都這樣。”

白晚舟額頭劃過三道黑線,這是什麽鬼癖好?羽衛才能細細查她身份,大哥若是肯好好查,阿丞可以把金羽衛暫時借給大哥用。”慶王眼睛一下子就放了光,“真的?!”晉文帝卻蹙起眉頭,越發看不懂老七小兩口在鬧什麽,明明方纔他倆恨不能撕了老大夫婦,現在反口就要把金羽衛的掌控權還回去?權力一旦交出去,想要再收回來可就難了。楚家軍已經給了老三,再沒了金羽衛,老七這兩年可謂白忙,一朝回到解放前。晉文帝狡黠如鷹隼的眼神就掃向了南宮丞。南宮丞卻也道,“父皇,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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