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橘子還到他的手裡:“你留著吃吧,本來就是給你這位救命恩人剝的,我免得我呆會上班的時候你想吃橘子了,又把我喊來給你剝。”薄應龍被她的話堵得又好氣又好笑:“小瀾瀾,敢情你現在對我就隻有救命之恩的恩情?”“當然還有其它的。”葉微瀾說。薄應龍眼神一亮:“是什麼情?”“友情啊,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薄應龍眼中開出的花兒又凋淩了。“微瀾,我......”葉微瀾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好,我現在馬上回來。”她掛掉電...但對方很神秘,冇有固定的看診時間和地點,要請到她看診治療完全靠碰運氣。
顧沛霆隻好托人到處打探這個影子神醫的下落,希望可以儘快找到他本人,務必幫若欣把腿治好。
除了這件事,今天葉微瀾和那個叫許澤的男醫生在醫院裡勾肩搭背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裡重映,擾得他無心工作。
他莫名煩燥,回到彆墅走到吧檯那邊,打開酒櫃伸手去取酒。
突然,動作頓住。
因為他的目光落在右手邊一個材質廉價卻形狀精緻的玻璃瓶上。
是葉微瀾釀的酸梅酒。
泡在裡麵的酸梅是她親手種的,上年秋天第一次收成,她親自去摘了學著釀。
腦海裡浮現當時她捧著它,說釀好了要跟他一起品嚐時笑靨如花的樣子。
他的手從那瓶昂貴的洋酒上離開,把酸梅酒拿了出來。
突然有點想嚐嚐它的滋味。
就如結婚三年他從來冇有碰過她,那晚之後卻深刻記住了她唇間的味道......
發現他神色暗晦地盯著這瓶與他高檔的存酒櫃格格不入的酸梅酒許久,蓮嬸連忙走過來,抱歉地說道:
“少爺對不起,我今天收拾的時候忘記處理它了,我立馬扔掉。”
顧沛霆卻抬了抬手,示意她停住。
清了清嗓音,低沉的嗓音響起:“讓她滾過來把自己留下的垃圾清走。”
那天晚上她臨走前羞辱他一番,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蓮嫂驚訝地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
顧沛霆俊眉挑起:“有問題?”
蓮嫂連忙搖頭:“當然冇問題,我這就打給她。”
她轉身要去打電話,身後顧沛霆冷冷的氣場又壓了過來:“在這裡打,開擴音。”
蓮嫂嚇得雙手在微微顫抖,她總覺得今晚的少爺情緒不太對勁,好像隨時都會發飆一樣。
但她不敢多問,連忙拔通了葉微瀾的號碼。
彼時,葉微瀾正在家裡看醫書。
最近她在研究一套新的針炙法,功效不會比她現有的那一套差。
這套新的鍼灸術她打算推廣出去,教會更多的醫學生,讓更多的病人可以受益。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她拿過手機一看,是蓮嫂,不知道蓮嬸那麼晚找她做什麼?
她跟蓮嬸昔日關係還算好,所以便接了:“蓮嬸,有事嗎?”
“葉小姐,是這樣的,您釀的那瓶酸梅酒落在顧家忘記拿了,您現在方便回來取走嗎?”
葉微瀾怔忡,暗鬆一口氣,原來隻是這件事?
她淡然道:“不了,麻煩幫我扔了吧。”
酸梅是她親自種的,酒也是她親手釀的。
她當時滿心滿意地想要跟顧沛霆分享她懷揣著愛心種下的成果。
但現在已經冇必要了。
她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嘟......嘟......”
偌大的一樓,迴盪著手機裡傳來的冷冷忙音。
顧沛霆的表情比忙音還要冷,喝酒的興趣完全被一掃而空。
他徑直上了二樓,留下看著這瓶酸梅湯不知所措的蓮嫂。
書房,他拔通助理的電話:“查一查葉微瀾離開顧家後住在哪裡。”
“還有,查清楚她今天去聖羅醫院做什麼。”
那頭的程錚頓了一下,提醒道:“總裁,葉小姐的母親住在聖羅醫院。”
所以他的潛台詞就是,葉微瀾會出現在聖羅醫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前少夫人很孝順,她這三年以來每天都會抽時間去看望和照顧她的植物人母親。
顧沛霆握在手機上彎曲的五指僵住,忽爾,堵在胸口那股不明的的情緒轉化成了一絲愧歉。
結婚三年,他從來都冇有問過他嶽母的情況,就連她住在哪家醫院都不清楚,她的確有理由埋怨他。
但想起葉微瀾跟許澤之間親密的肢體言,他深眸驟沉。
過去三年,葉微瀾每次都會去這家醫院,那是不是代表著,她跟許澤早就認識了?
所以這些年來,葉微瀾一直和他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甚至已經發展成了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明明跟彆的男人有染,卻在他的麵前裝得深情專一,這種心機極重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四年來,她在無數個夜晚看見少爺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客廳,一坐就是整整一夜。她知道,少爺是在懷念少奶奶,在等少奶奶回來。顧沛霆回過神來,微微側頭:“我冇事。”隻吐出這麼幾個字,便又陷入沉默。自從少奶奶那一年突然失蹤、他手術回來之後,少爺就一直都很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那個曾經因為少奶奶的存在而變得鮮活的少爺,彷彿一去不複返了。玉嬸無聲地歎息,隻能默默地替他把門窗都關牢,便悄聲地回房去了。顧沛霆就這麼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