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兒身上潑髒水?有供詞在,她休想抵賴!”右相夫人眸光落在供詞上,“屈打成招的手段我見得多了。”又一個不見南牆心不死的人。蘇棠覺得手頭缺了點瓜子,就這麽幹坐著看她們吵架多沒意思啊,兩個都是蘇棠討厭的人,這會兒狗咬狗,總感覺少了點刺激。然而蘇棠就看熱鬧不嫌事大了,她歎息一聲,道,“三妹妹已經被害的沒法生養,不得不嫁給宋國公世子做妾,如今宋國公世子被廢,從此三妹妹就得守活寡,本來她可以做宋國公世子夫人的,...蘇棠躺在床上,盯著碧紗帳下墜著的白玉鏤雕花鳥紋香囊出神,因著她一臉的生無可戀,還不說話,丫鬟半夏跪在床邊,再一次嚶嚶哭泣起來:

“姑娘,你別再想不開了,一會兒嫁去靖南王府衝喜隻是走個過場,靖南王府大少爺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老爺和夫人就接你回府,到時會再給你挑門好親事……”

聒噪聲不絕於耳,蘇棠眼珠動了動,心下一陣歎息。

難為這小丫鬟鉚足了勁忽悠她,隻是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她耳朵都快要聽出老繭來了。

要真這麽簡單,這樁親事就不會落到她主子頭上,她的主子也就不會因為被人算計百口莫辯,憤忿絕望之下想不開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就掛脖子尋了短見。

想到眼下的處境,蘇棠也很絕望。

是的。

她穿越了。

她倒黴相親認錯人,遇到了個混蛋,高跟鞋崴腳從台階上滾了下去,再睜開眼,就躺在這張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成了這小丫鬟的倒黴主子,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

腦子裏閃過原主這半個月來的遭遇,蘇棠都唏噓,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蘇棠一家本是清州女山湖邊一戶殷實人家,雖不算富庶,卻也衣食無憂,吃穿不愁。

半個月前,信王府管事快馬加鞭趕到蘇家,說信王府遭逢巨變,沒了繼承人,要接回當今皇叔信老王爺遺落在外的私生子也就是蘇棠的父親蘇鴻山。

這對蘇家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蘇家一夕之間從偏遠小鎮白丁搖身一變成當朝皇叔僅剩的爵位繼承人。

僅剩……意味著隻要保住小命就能躺贏。

蘇鴻山連夜收拾了行裝,連出門會友未歸的兒子都顧不上,當即就帶著妻女回京。

進京路上,連番遭遇刺殺,幾次死裏逃生且不說了,好歹最後有驚無險的進了信王府,想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然而事情註定不會這麽順遂。

信王府三房阻撓蘇鴻山認祖歸宗,尋死覓活不讓信老王爺立蘇鴻山為繼承人。

三天前,因為認祖歸宗一事,蘇棠和三房嫡女雲葭在花園湖邊起了爭執,吵的不可開交之時,雲葭推了蘇棠一把,蘇棠氣不過,就回了一下,結果雲葭順勢往湖裏一跳。

當時湖邊隻有蘇棠和雲葭兩個人,連個丫鬟都沒有,蘇棠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推雲葭落水導致她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了。

雲葭和靖南王府大少爺早有婚約,在蘇棠進京之前,太後就命欽天監擇了吉日,也就是今日出嫁。

而靖南王府大少爺身患奇症,動不得氣,稍一動怒,輕則暈眩,重則吐血暈倒。

按說雲葭出事的訊息該死死的瞞住靖南王府大少爺纔是,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耳中。

結果可想而知,靖南王府大少爺怒急攻心,當時就一口血噴出來,人昏死過去。

而且這回比以往更嚴重,至今人都沒醒,據說太醫已經委婉的提醒靖南王府準備後事了。

突發意外,信老王爺要推遲婚期,靖南王府不同意,這也難怪,靖南王府本就指著衝喜管用,這會兒更是迫在眉睫,不把婚期提前就算不錯了,哪肯延期。真沒有?”謝柏庭再問。趙管事想了想,道,“二少爺確實沒離開過,隻是路過清遠街的時候,有人在樓上喊二少爺,二少爺就跳窗上樓說了幾句話,三口茶的功夫就下來了。”這麽短的時間,趙管事覺得不算是離開過。然而就這短暫的離開趙管事視線的時間就足夠謝柏庭確認自己猜測沒錯了。謝柏庭眸底寒光點點,蘇棠見了道,“怎麽了?”謝柏庭道,“當日回府的人確實是謝柏衍,但去刑部自證清白的不是他。”當日他就覺得奇怪,由父王親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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