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安過一晚

去看了一下,徐一拿著肉餵它們,愣是不吃,問也不說。”宇文皓笑道“你問它們肯定不說,你又聽不到獸語。”元卿淩一怔,訕笑,“可不是聽不懂麽我真是急糊塗了。”宇文皓牽著她的手,“走,咱過去看看,許是這天氣熱了,不愛吃東西,且加上狼也不是每天都要吃的。”雪狼自打來了之後,就一直在嬰兒房旁邊的房間住,徐一給它們都弄了床的,到底是太上皇賞賜的,所以格外寶貝,就怕得失了狼少爺們。徐一可稀罕這三頭狼崽了,一直是他...晚上的時候,明元帝過來請安,見太上皇情況好轉。陪太上皇說了一會兒話才走。

元卿淩一直低著頭,存在感不強。引不起明元帝的注意,倒也無事。

明元帝走後,常公公按照以往一樣,為太上皇擦身子。元卿淩則在迴避到外殿。

趁著還有時間,她也給自己紮了一針,可惜的是沒辦法重新再包紮傷口,如今感覺傷口濡濕。來血水再度滲出了。

紮了針之後,她趴著休息了一下,聽得裏頭有腳步聲。知道常公公忙活完畢了,她撐著起身,這倏然動彈。讓她心頭血氣一時翻湧。便覺喉頭一陣腥甜,嘴裏便含了一口血。

她顫抖著走到外頭。把血吐在了樹根上。

扶著樹木。她好一會兒才能穩住氣血。

“王妃怎麽了”

身後,傳來常公公的聲音。

元卿淩轉身。擺擺手,“沒事。吃撐了。”

“哦”常公公神色有些怪異,但是,也沒說什麽便走了。s11

元卿淩忍著心頭的疑慮回了殿中,太上皇半坐在床上,整個人著精神了許多。

元卿淩道:“太上皇,又該掛針了。”

太上皇伸出手,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孤已經打發了那老東西,你隻管掛什麽針就是。”

元卿淩先聽了一下心跳和呼吸,呼吸還是沒有太暢順,再給了合適劑量的多巴胺,然後才上吊瓶。

她拿出一瓶舌底丸,遞給太上皇,“這是急救用藥,如果覺得胸口疼痛,氣悶,便擱於舌底。”

舌底丸的標簽說明,她方纔在外頭已經撕掉了。

但是瓶子還是很精緻的,太上皇把玩在手中,收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太上皇見元卿淩端著水過來,手裏抓了一把藥丸也不像藥丸的東西,五顏六色的,他有些不耐煩,“這又是什麽”

“藥,該吃藥了。”

“不吃”但凡顏色豔麗,必定不是好東西。

“必須吃的”元卿淩如今也摸準了太上皇不會對她發難,因此說話也就放肆了些,“吃了才能好,又不苦的。”

“麻煩”太上皇嫌棄地了一眼,還是拿起了幾顆就放在嘴裏,元卿淩送上水,卻見太上皇已經咀嚼了起來,一張老臉,擠成了鹹菜。

“快喝水嚥下去”元卿淩急忙把水杯湊上去,怎麽拿起來就嚼小孩子都知道吃藥得用水送的,難道宮裏就沒丹藥嗎

一杯水下去,才把嘴裏的苦藥嚥下去,太上皇怒道:“等孤好了,砍了你的腦袋。”

“好,好”元卿淩哄道,心裏很想笑,也佩服自己,這會兒還笑得出來。

太上皇又嘟嘟噥噥地罵了幾句,便慢慢地側頭過去,元卿淩知道他困了,把枕頭移開,扶著他躺下。

吊瓶大概是一小時左右,掛完了,元卿淩收拾好東西沒一會兒,常公公便領著禦醫過來。

常公公對元卿淩道:“太上皇方纔吩咐過,王妃在外殿休息,明日太陽起來的時候,您再進來侍疾。”

元卿淩也累得不行,也知道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便點點頭出去了。

外殿,是今日宇文皓睡過的地方,元卿淩把門關上,趴在床榻上,幾乎是一沾床,人就睡著了。

半夜裏醒過一次,她偷偷入內殿了一下,常公公坐在地上打盹,太上皇睡得很安穩,她又揉著眼睛出去吃藥,繼續睡。

天沒亮,她醒來

了,一宿無夢,但是醒來卻又吐了血,而且,五髒六腑有幾分鍾的揪痛,她胡亂吞了幾粒消炎藥,等疼痛緩解了一些,進內殿伺候。

常公公已經醒來,命外頭的宮人張羅熱水,也順帶給元卿淩張羅了一盆。

元卿淩洗了臉,覺得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太上皇也醒來了,常公公伺候著。

天色亮了,便聽得說太後過來了。

元卿淩馬上拍了拍臉,讓自己再清醒一些。

太後進來了,今日穿青色綢緞繡萬壽無疆圖案衣裳,顯得臉色特別青白。

齊王妃褚明翠陪在了太後的身邊,元卿淩給太後行禮的時候,褚明翠便過來握住她的手,溫柔地道:“辛苦楚王妃了。”

元卿淩低著頭她的手,緋色寬袖下露出一雙白皙的手,套著描花護甲,手指上也帶著幾枚精緻的指環。

宇文皓大步進來,人都到殿內了,簾子才方落定,可見步伐多急。

沒一會,明元帝與皇後也來了,睿親王昨晚沒出宮,也來了。s11

太後坐在床邊,拿起了毛巾細細地給他擦著鬢間眉頭,眼底便泛了紅,“是,叫福寶,可不盼著它有福氣麽”

“還好”元卿淩不太願意搭理她,隻淡淡地應了一句。

“今日不是早朝日,怎這麽早入宮”太上皇還是拉著臉,但是,對著楚王明顯緩和了一下語氣。

從來,隻要有褚明翠的地方,他的眼角總是先了褚明翠的,但是今日,他進殿就找元卿淩的身影,眸光,也定在了元卿淩的臉上,好一會兒,才過去問安。

沒有發現針或者刀片之類的。

站在她身邊的褚明翠忍不住揚唇笑了,愚蠢得不可救藥,太上皇這會兒犯了性子,太後和皇上都勸不住,真當太上皇會聽她說這不是故意要觸怒太上皇麽

褚明翠退到一邊去,垂著頭,憤怒斂去了方纔做出的一抹幽怨。

元卿淩退到一邊去,著天家敘話。

太上皇不愛聽了,拉長了老臉,“什麽畜生它沒名字嗎”

他竟連都沒她一眼

禦醫過來伺候湯藥,太上皇卻不願意喝,發了性子,“拿走拿走,孤不喝”

果然是她

但是,右手尾指的護甲,卻有些異樣,透著寒芒。

有宮人從外頭進來,對太上皇福身,“太上皇,楚王來了,在殿外侯宣”

“孤無恙”太上皇寬慰孫兒。

元卿淩抽回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掃了一下,冰冷堅硬,指腹一陣刺痛,是薄刃。

殿中的人彷彿這會兒才發現到她,都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明元帝眼底已經有了微微的慍怒,怕因她這句話讓太上皇動怒。

明元帝知道老子的脾氣,一旦上火了,油鹽不進,正欲命人先拿出去,卻聽得角落裏傳來了元卿淩的聲音,“皇祖父,藥還是要吃的。”

眾人怎麽勸都不聽,明元帝和太後也親自勸,可他就是不吃,弄得太後又焦慮又擔心地垂淚。

“宣”太上皇撥開常公公的手,“福寶呢叫福寶來。”

褚明翠也站到了她的身邊,她著元卿淩,臉上還是溫和親切的笑容,“昨晚可累壞了吧”

“孫兒惦記皇祖父,便急急忙忙來了。”宇文皓一宿不睡,眼底有清淤之色。

太後笑著上前,“這纔好些,又惦記那畜生了。”的行蹤也沒有下落,甚至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宇文皓懷疑過老四和老大,但是老大身邊可用的人沒幾個,此人要是陸源認識,且能讓陸源放下防備的,老大那邊是沒有的。老四這邊宇文皓還是得再查查。不過,安王卻親自登門,跟宇文皓說這事不是他的人做的,他沒有盜取兵輿圖的念頭,更不要說行動了。宇文皓真是煩透了,此人他一定是認識的,或許就是經常出沒在自己身邊的人,但是,他卻帶上了神秘的麵紗,怎麽也窺探不到他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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