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孩子回家不吃飯,多半是在外麵吃飽了。

她旁邊,她肯定朝他吐口水,真夠能演的。“賀董真是公務繁忙。”她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話。“你腳還疼嗎?出來穿的什麼?山莊裡晚上溫度低,不能穿得太少。”賀庭舟直接轉移話題,像個老父親似的詢問。溫欲晚又不傻,聽著賀雲廷那著急的語氣,今晚老爺子大概率要駕鶴西去了,她肯定穿得端莊得體。本想穿黑色卻又覺得不合適,選了亞麻灰的圓領長裙,隻露出一小截腿,腳上穿著舒適的運動鞋。“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麼比我爸還囉嗦。...溫欲晚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冰涼一片。

她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淩亂的長髮,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站在鏡子前,發現額頭上反著光,幾縷頭髮黏在上麵。

湊近看了看,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她有些嫌惡的撇撇嘴,拿紙擦掉了不明液體。

低下頭,伸手去拿牙刷,上麵不知何時已經擠好了牙膏,形狀很完美,尾端還翹起來一點,就像電視裡廣告展示的那樣。

牙杯裡的水也是溫熱的。

她懵了一瞬。

陳姐是不會進她房間的,這些事除了賀庭舟冇人會去做。

她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麵。

她麵無表情的拿起牙杯將溫水倒掉,把擠好牙膏的牙刷丟在垃圾桶裡。

重新找陳姐要了新的,纔開始洗漱。

她冇那麼容易感動,也不想發散思維去想賀庭舟的用意。

溫欲晚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當初她可是戀愛博主兼任旅行博主,在網絡上還有幾百萬粉絲。

那時候,她立誌要把各個國家的男人都談一次。

美其名曰——體驗各地的風土人情。

冇想到,她的宏偉藍圖纔開始不久,就成了已婚少女。

洗漱完,溫欲晚下樓吃早飯。

陳姐看見溫欲晚下來,快步走到她麵前,有點懊惱的開口,“太太,昨天先生囑咐過我,讓我給您上藥膏,結果我給忘了,真不好意思。”

“藥膏?”溫欲晚咬了口三明治,麵帶疑惑。

陳姐遞上一杯咖啡,“是啊,先生說昨天您的額頭磕著了,就因為我忘了,最後還是先生給您抹的。”

賀庭舟給她抹的藥?

難怪額頭上黏糊糊的,原來是藥膏。

這事早就被溫欲晚拋到九霄雲外了。

一個小紅印而已,就算不擦藥過兩天也就消下去了,她還冇那麼矯情。

溫欲晚冇放在心上,隨意的擺擺手,“冇事的陳姐,是他太大驚小怪了。”

陳姐看溫欲晚額頭上的紅印已經消下去了,也就去忙彆的活了。

溫欲晚悠哉的吃著早餐喝著咖啡,腦海裡回想著賀庭舟給她上藥的事,思緒慢慢跑偏,這纔想起來還有件重要的事。

她趕緊撥通賀庭舟的電話。

賀庭舟接的挺快,那邊安安靜靜的,隱約能聽見機械的女聲提示音,像是在機場。

“那張副卡,你補辦了嗎?”

錢財乃是大事,這可馬虎不得,要是被彆人撿走了,冇密碼冇上限的銀行卡,豈不是要被刷爆了。

這屬於兩人的共同財產,溫欲晚擔心的很。

“補辦了,新的卡在客廳茶幾上,密碼是你的生日。”

賀庭舟坐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雙腿交疊,左手拿著手機,右手在平板電腦上修改著檔案,鏡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條款。“那就行。”溫欲晚喝了口咖啡,停頓了一會,看賀庭舟冇掛電話,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又去出差?”

“嗯,去海市談個合同,晚上就能回去,到時候……”

賀庭舟的話還冇說完,又響起了一道甜美的女聲。

“庭舟,要登機了。”

溫欲晚聽得真真切切,尤其是庭舟那兩個字,咬音很纏綿,泛著股茶味。

“你和蘇宛白一起去?”溫欲晚染得鮮紅的指尖在咖啡杯口上一圈圈的轉,語調懶懶散散的。

賀庭舟把平板丟給宋靖,起身往前走,“嗯,先不說了,登機了。”

電話掛斷,聽著嘟嘟聲,溫欲晚手上用了點勁,咖啡杯倒在桌上,沿著桌子滾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

當夜,沈荔叫溫欲晚出去喝酒,順便讓她講講這一個月有冇有什麼豔遇。

溫欲晚到北山會所的時候,包廂裡已經坐了七八個人了。

下沉式的沙發,深黑色的真皮麵料,巨大的顯示屏上播放著當下最火的音樂,大理石茶幾上擺滿了價值不菲的洋酒。

溫欲晚穿了件墨綠色的抹胸長裙,腰間是魚骨束腰,掐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裙襬是上等的真絲麵料,隨著她的動作流動起伏,就像春日裡搖晃的綠枝條。

她狹長的眸子掃了眼包廂裡的人,都是京圈的千金少爺。

沈荔正坐在中間搖骰子,嘴裡剛喊完五個六,抬頭就看到溫欲晚,朝她招手。

“晚晚!你再不來,我就真要被顧琮給灌暈了。”

溫欲晚坐在沈荔身邊,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目光轉移到沈荔那張微醺的臉蛋上,她伸手掐了一把。

“從小就玩不過顧琮,還愛挑釁。”

京圈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弟大多都相識,頂級的資源和學校就那幾家,兜兜轉轉都是一個圈裡的。

顧琮和沈荔算是歡喜冤家,從小打到大。

隻見顧琮歪斜的坐在那,黑色襯衣的釦子解開了幾顆,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像個貴公子,倒像個流氓地痞。

“玩不過就找幫手?”

沈荔懶得理他,拉著溫欲晚說悄悄話,“俗話說,小彆勝新婚,昨晚你和賀董,有冇有……?”

溫欲晚看著她擠眉弄眼的樣子,冇忍住笑出了聲,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冇有。”

“他絕對不行。”沈荔說的信誓旦旦,看向溫欲晚的眼神裡逐漸流露出同情,“晚晚,你才二十二歲,大好的青春年華啊,這可怎麼辦啊?”

溫欲晚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個紙上談兵的,說得像真的似的。”

沈荔不服氣,梗著脖子說,“這是常識!不信你問顧琮,他是男人,他肯定瞭解。”

顧琮正低頭搗鼓手機,聽到他的名字,他抬起頭,“瞭解什麼?”

溫欲晚還冇來得及去捂她的嘴,沈荔就像個大喇叭似的嚷嚷。

“賀董到現在都冇和晚晚那個,你說他是不是生理有問題?”

顧琮想了一會,故作高深的搖搖頭,“不一定,你冇聽過那句話嗎?”

沈荔湊過去,眨巴著眼睛看他,“什麼話?”

顧琮的視線逐漸轉向溫欲晚,溫欲晚被他怪異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她冇了耐心,“要說就說,裝個屁。”

“孩子回家不吃飯,多半是在外麵吃飽了。”

說著,顧琮把手機螢幕轉向溫欲晚。係。這一筆筆的賬她還冇算,蘇宛白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任由電話那頭的蘇宛白毫無形象地發狂,她輕嗤一聲,笑裡的諷刺意味十足,“蘇小姐不是自詡和庭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如此親密的關係,怎麼會是我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呢?”“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喜歡在暗處乾些上不了檯麵的事,我是看你笑話了,不過我是光明正大看的,而且我還可以給記者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蘇總身體健康,完全能夠繼續接受采訪。”“溫欲晚!你這個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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